送酒的太监缓缓走来。
“谢小姐,请吧。”
太监递给她酒的时候,还塞给了她一颗药丸。
谢静宜惊讶了一下,抬起酒杯时闻了闻那颗丸药,发觉这颗药的味道很熟悉,正是宁王每月都会给她的那一种。
谢静宜隐隐猜到宁王这是把这个月的解药也给了她。
可是陵阳道人早就给了她解药,她吃不吃宁王这颗暂时的解药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为避免宁王起疑,谢静宜仍旧决定吃了解药。
谢静宜一口吃了解药,又将早就在手中的假死药一口吞了。
至于鸩酒,尽数洒在了袖子上。
谢令姿很快就从嘴角流下一丝血迹。
很快连站也站不稳,跌倒在了地上,渐渐没了气息。
送酒的太监慢慢上前探了探谢静宜的鼻子下面,而后开口,“已经咽气了,拖去乱葬岗喂野狗吧。”
狱卒指了指谢静宜的肚子。
“公公,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要剖出来?”
送酒的太监有些不屑地嗤了一声,“一个野种也值得我们动手?谢静宜已经死了,它也活不成了,倒是你,你这样想要那个孩子,难道……她怀的是你的种?”
那狱卒脸色煞白,连忙摆手,“可不敢!可不敢!”
“都听大人您的吩咐。”
那狱卒想着,谢静宜的孩子反正也活不成,不剖就不剖吧。
谢令姿被盖上了草席,被人一卷就丢在了乱葬岗上。
宫里的人前脚刚走,就有人从各个坟包后面跳出来,将谢静宜妥帖地抬起来,放置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
马车虽然外面朴素,内里却铺着几层狐皮,柔软的不像话,又烧着暖暖的炭盆,整个马车宛如春日。
谢静宜被人妥善安置在此,慢悠悠地往城门口晃去。
而谢静宜身死的消息也传到了各个人耳朵里。
谢令姿终于有了松一口气的感觉。
横亘在她心头最大的麻烦终于解决了,她睡觉都能睡得安稳些了。
夜幕降临,一队小小的强队擦着城门关闭的时间出了城门。
正是那木布与他的属下们。
那木布出了城门,那一辆小小的、不起眼的马车就跟了上来,在夜色中完美的融入到了商队里。
此行的方向,正是蒙部。
谢静宜再醒过来时,已然是第二日了。
马车里温暖又柔软,谢静宜挣扎着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了水,才觉得一切都不真实起来。
世上居然真的有假死药这种东西!
她还真活过来了。
谢静宜伸手掀开车帘,被刺骨的寒风激得打了个冷颤。
不过一夜之间,地上已经有了薄薄的积雪,怪不得她在车里听得外面的脚步声总是“吱呀吱呀”的响。
见谢静宜的马车有了动静,那木布的手下赶紧去通知他。
那木布听了,点了点头。
“醒了?本王子倒也很好奇,能叫宁王大费周章救下来的,究竟是怎样的奇女子?”
“先修整一下,本王子去瞧瞧她。”
商队原地停住了。
那木布裹得厚厚的,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谢静宜的马车边。
“夫人,您醒了?”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