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嗯。”
外边的风吹得芩书闲眼睛发涩,她没想哭,眼泪也就没往下流。
江家所有人都在替她着想,她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抱怨不满。
秦惜文有些为难的开口:“你妈妈的事,其实只是早晚问题,像盛清时那种人,只要他不痛快,随时都可能引爆这一切,现在只不过是他有顾虑罢了。”
“你说得没错。”
这几天,她自己也在不停的思考。
能稳得住盛清时一时,她能稳得住他一辈子吗?
显然答案是不能。
只要盛清时还活在这个世上,嘴里还能吐出一口鲜活的气息,那这就不是绝对的秘密。
她笑了笑,笑意苦涩:“你想跟我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秦惜文看看她,又把脸往下压。
似在挣扎着如何开这个口。
良久。
她长舒口气:“那我就直说了,沈叙跟盛清时串通,想要搞垮江家,想要从我哥手上夺走云水间的项目,前提条件就是你,可能你觉得我自私,但我真的没法看着江家就这么没了。”
秦惜文:“也不是说真的会没,但往后江家可能在燕州都排不上号。”
芩书闲心脏阵阵的痛。
她只是没表现出来,暗自隐忍。
她在想,自己没为江岸做过什么,眼下可不就是大好的时机。
她不能让他为难。
秦惜文眼梢勾起,淡淡的那种自嘲表情:“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我哥还没开口说呢,我就等不及来找你摊牌了。”
在燕州这么多时日。
芩书闲唯独觉得今晚的风最为冷冽。
吹得她的心都快冻僵了。
她手指稍微动触下,本身是想笑的,奈何怎么都笑不动。
嗓音沙哑到不像话:“惜文,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这事本身就不应该牵连到江家,是我自己一时糊涂。”
“嫂子……”
芩书闲好努力勾了点弧度:“好了,我们先进去吧!”
大家都是这个年纪的人,有些话不能说得太透,容易伤人。
况且她也掂量得懂。
江岸跟江南聊到很晚,进屋时,芩书闲都睡了一大觉了,听到他窸窸窣窣的上床声,她刚翻身,被男人紧紧搂抱在怀里,他亲了亲她浓密的睫毛。
“怎么这么晚?”
“公司事多。”
她说:“我明天想回趟鼎南府,顺便把布丁也带过去住一阵子,熟悉熟悉一下那边环境。”
江岸:“好,你说什么都好。”
芩书闲凑近,贴着他嘴角吻,低声说:“现在詹敏姐不在公司,新来的秘书还用得习惯吗?”
他打趣:“怎么?你想给我当秘书?”
她声音脆生生:“你倒是想得美,我可没那个想法,随口一问。”
江岸搂起她,几乎把芩书闲抱在自己双腿上坐好。
他手掌贴着她后腰来回的抚摸:“没什么不习惯的,以前詹敏跟我那会儿,也都是新人开始做起,顶多就是多磨合磨合,多挨几顿训。”
她点点头:“我暂时不打算去育才那边应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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