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薛祁言的那一瞬间,侍卫一下子胆颤了一下,竟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薛祁言自然认出了侍卫是谁的人。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侍卫壮着胆,端出太后来打压着薛祁言:“太后急召孝亲王去她宫中,我来接孝亲王过去。”
“孝亲王现在正在禁足中,没有皇帝的准许,谁都不能带走,回去吧。”
侍卫闻言,顿时气的跳脚:“那可是太后的诏令!大理寺卿,你现在不会连太后的诏令都不听吧!”
“宗人府有宗人府的规矩,没有皇帝的准许,谁都不准带走孝亲王!太后若是这么着急来见孝亲王爷,可以亲自来宗人府,有探视的权利。”
薛祁言面无表情的说着,侍卫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如今太后年事已高,竟然还要让太后亲自动着尊贵之躯前来这宗人府!
还是晦气那么深的地方!
侍卫紧绷着脸,“薛祁言,你别这么不懂事,太后的命令就是皇帝的命令,难道整个皇宫,还有谁敢不听先帝皇后,当今太后的话!”
薛祁言依旧岿然不动:“臣不过是在尽职尽责,并未做错什么。”
“好一个没做错什么!那当时的沈寻山是怎么从大牢中跑出去的?难道不是你薛祁言的职责?”
侍卫红着眼质问道。
薛祁言终于眯了眯眸,虽然知道太后的人知道也不奇怪,但如今沈寻山的身世真的要浮出水面了吗。
薛祁言薄抿着唇:“皇帝若是责罚下来,臣会全权配合。”
侍卫怔住,为何提起沈寻山越狱,薛祁言都无动于衷!
难不成他早就想好了解决办法?
侍卫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紧成拳,捏的咯吱作响!
可在薛祁言这里,是行不通了,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薛祁言也是不会放孝亲王出去的!
只得忿恨的转身离开!
侍卫回到慈宁宫的时候,太后仍旧坐在主座上等待着,却在看到侍卫一个人空空如也回来的时候,脸色当即就变了,忍不住前倾着身子质问道:“哀家让你去叫的人呢?”
怎么长公主和孝亲王都没有来!
侍卫脸色氤氲,顿了顿,才抬手禀告着:“太后,刚刚臣去长公主府中的时候,发现长公主院中的小厮与宫女全部都中了巫术,神志不清,连灵魂都像是抽走了一般,而长公主已经不在院中了!”
这话一落,太后的身子顿时狠狠震了震!
这说的是什么话?!
中了巫术,被抽走灵魂?
上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巫术存在!
那都是边疆蛮人们弄的吓唬人的手段,故意迷惑人心的,怎可能会在她大萧王朝出现!
太后气的想要站起来,可站起来的瞬间,眼前就头晕目眩无比,还是旁边的宫女们立即上前扶住她,才稳住了太后的身形!
太后扶着额头,哀叹几声:“惠宁不见了?诺大的皇宫,惠宁怎么可能不见?是不是皇帝做的手笔?立即去把皇帝给哀家叫过来,哀家倒要好好问问他!”
于是,刚刚被萧玄彻给警告完的皇帝还在养心殿气压阴沉着,倏地就收到了太后的急召!
命令他现在立刻赶去!
毕竟是太后的指令,皇帝自然也不能发拂了这个面子。
尽管现在气的胸口都在涨疼,皇帝还是拂袖向外走去。
待皇帝来到慈宁宫后,就感觉到殿内的气压极低,太后阴沉着脸,一脸的怒色,皇帝努力稳住面上的情绪,出声询问着:“怎么了,母妃,脸色这么的难看。”
谁料,太后一开口,嗓音便尖锐无比。
“你把惠宁弄到哪里去了!还有,宫中怎么会出现会巫术的人,把惠宁院中的人都给下了蛊!”
这话一落,皇帝的脸色也瞬间难看了下来!
萧玄彻的话还历历在目,他还没缓过来长公主怎么会蛮族一派的武功,现在长公主就不见了?!
皇帝双手背在身后,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惠宁不见了?”
太后仍旧目光犀利的看着皇帝:“皇帝,你就别跟哀家装了!现在你将手段都冲向了惠宁和孝亲王,他们是为了咱们大萧好,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
皇帝积压在心中已久的怒气彻底迸发出来:“母妃,朕倒不知道,朕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你看朕这么不顺眼?!”
“惠宁和孝亲王又在你耳边煽风点火什么,让母妃如今也昏了头脑?”
太后气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皇帝,你若是做的好,哀家也不会对你这么不满!你看如今的朝廷被你搞成什么样子了!朝廷内外勾结,混乱不已,经济发展不好,你还沉迷在女人的身上,你让哀家对你怎么满意!”
皇帝同样涨红着脸:“那惠宁倘若是蛮族一派的人呢!孝亲王要是用南疆毒来害上京,母妃您也能坐视不管吗!”
听到这话,太后停滞了一下,脸色忽明忽暗。
她的手哆嗦着,一字一句开口说着:“你说什么?惠宁怎么可能是蛮族的人!皇帝,我看你如今才是冲昏了头脑!哀家觉得你越来越不能坐稳皇帝这个位置了,不行的话就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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