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他贪财,而是他相信财神娘娘和小侯爷的两情相悦。
此时,顾荣正埋首于账本间,噼里啪啦的拨弄算盘珠子。
忙里偷闲时,不忘诧异一下乔夫人竟改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秉性。
这怎么不算长进呢。
“小姐,宴统领求见。”
抱着一碟子冰过的瓜果,倚在廊下栏杆的青棠,囫囵咽下一颗小果子,朗声禀报
顾荣“进来。”
“姑娘,乔吟舟策马而来,又徘徊片刻后,走了。”宴寻拱了拱手,直接道。
顾荣有须臾怔愣,快的一闪而逝,无人察觉。
“或许是因为了解到乔夫人的无礼行为,想要代表其母亲表达歉意,这才急忙赶来。”
至于为何离去。
顾荣心中隐隐有猜测。
乔吟舟终于彻彻底底的相信了,她当日那番拒绝求亲的话,皆是肺腑之言,绝无半句托词。
不同于乔夫人,乔吟舟自始至终都清楚,婚约一事,从不是她不知廉耻的高攀。
常言道,成大事,当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乔吟舟,就是她必须得团结,不能放弃的力量。
顾荣的眸底深处掠过一抹隐晦的锋芒。
至于这缕锋芒里,到底是不忍和怀念多一些,还是志在必得多一些,她自己也分不清。
顾荣将账本退至一旁,淡声道“思来想去,我身为晚辈拒绝乔夫人的盛情相邀,实为不妥。”
“面对长辈,理应恭顺。”
“青棠,替我更衣。”
她要趁此机会,让乔吟舟对乔夫人的愚蠢有更深刻的认知。她要让乔吟舟成为束缚乔夫人的枷锁,让乔夫人再也无法随心所欲兴风作浪。
乔家,是她的!
毒瘤和蠢货,就该及早剔除。
总不能让乔吟舟因着乔夫人那么个蠢货,阴沟里翻船。
青棠不假思索,颔首应下。
宴寻眉心动了动。
这可不像恭顺服软的气势,更像是去火上浇油的。
顾大姑娘,又想做什么呢?
宴寻心底不可抑制的升起浓浓的好奇心。
“宴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顾荣见宴寻似又在失神,边整理案桌上的账本,边随口问道。
宴寻“怎么可能!”
顾荣挑眉,疑惑道“还真有?”
“瞒了我何事?”
讲真的,本来只是一诈,没想到真诈出了隐秘。
宴寻摇着头朝门外退去。
顾荣轻飘飘道“你不说,我就亲自去问谢小侯爷了。”
宴寻有所隐瞒,必定是谢灼特意吩咐过。
宴寻挠挠头“姑娘,小侯爷和南小公子,孰轻孰重?”
顾荣白了宴寻一眼,没好气道“废话!”
“日前,小侯爷在猎大雁时遇刺,幸亏小侯爷机警敏捷文武双全,这才逃过一劫。”
“刺客是南小侯爷。”
宴寻只觉堵在心口好几日的石头终于移开了。
顾荣闻言,瞳孔一缩,厉声说道“这么大事情,你们瞒的这么紧?”
宴寻头皮发麻,嗫嚅着“小侯爷毫发无伤。”
“姑娘,您别担心。”
顾荣的神情沾染着薄怒,细眉紧蹙“倘若下手的是旁人,不是武艺稀疏的南子奕呢!”
宴寻:早知道该打死不说的。
但,他有时候又觉得,顾大姑娘有知情的权利。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知小侯爷是不愿顾大姑娘劳心伤神,可每一次隐瞒就好比是在绳子上打了个结,长此以往,是要出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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