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言归正传。”乔老太师蓦地沉了神色,声音变得冷漠凌厉,听起来甚至还有些不合修养的尖酸刻薄。
“不是我不管楠乔,我和吟舟一再阻止楠乔与二皇子纠缠,该说的能说的不该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
“她的路走成怎样,日子过成怎样,都与我乔家再无关系。”
“身为外祖父,我以她所言所行为耻!”
“我乔家教不出自甘下贱,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无媒苟合的儿孙。”
“她做的事情,与通房丫鬟有何异。”
“不,确切的说,比之通房丫鬟还不如,最起码通房丫鬟无需用自身的势力和倚仗托举主子!”
“你说她悬梁自尽……”
“如果她真有勇气自尽,我反而会赞她一句。”
时至此刻,乔老太师依旧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
万一,能唤醒他的女儿呢。
可,事实证明,很多时候,对牛弹琴鸡同鸭讲,就是无用功。
叶母没有反思自省,而是恼羞成怒。
“父亲,你如此评价楠乔,是想逼死她吗?”
“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来掩盖自己的偏心,有意思吗?”
“您说我满脑子都是怀璋,您呢!”
“您满心满眼都是乔吟舟,为了乔吟舟,竟然能爱屋及乌到这种地步。”
“你敢说,不是因为吟舟,才认下顾荣的吗?”
“行,您执意认顾荣,我也没办法强迫您改变心意,更没有办法勉强您一碗水端平。”
“但,我希望您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
“母亲在天之灵,还看着呢!”
“楠乔,也是母亲捧在手心里的外孙女儿,您不能冷眼旁观她在二殿下的后院里任人欺凌,可怜求生。”
乔老太师彻底死心了。
他的苦口婆心,全然枉费。
“我没有对外声明跟你断绝关系,便已是看在你母亲的份儿上了。”
“你看到了我偏心吟舟,可有看到吟舟三更睡下,五更启衾,一连数年夜夜睡两个时辰,读不完的书,写不完的策论,只为三元及第,延续乔家一门的荣光。”
“你走吧,日后莫要在登门了。”
叶母见乔老太师神态坚决,暗道一声不妙,心中的恼怒如潮水般退去,理智回笼,忙不迭补救“父亲,女儿也是一时失言。”
“来人,送客!”乔老太师拔高声音,不留情面。
“父亲当真要不顾血脉亲情,撕破脸?”
“您就不担心我将吟舟和顾荣的旧事传扬出去吗?”
叶母不甘心的叫嚣着。
乔老太师面不改色地说道:“顾荣,她是永昭大长公主的儿媳。”
“她是永昭大长公主亲自向太后请求赐婚的儿媳!”
“你认为,永昭长公主会像我这样,任由你放肆妄为吗?”
“永昭大长公主要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去,有无数的方法,也有无数的人愿意争先恐后地为她排忧解难。”
“日后,少听叶怀璋的鬼话,多清清脑子的水。”
“父女一场,我跟你母亲都尽力了。”
“好自为之。”
“另外,你或许尚不知情,叶怀璋在外置办了两处宅子,养了两房外室,一处在礼静巷,一处在洒金巷。”
“礼静巷的那位膝下已有一子两女,数月前,长子刚过四岁生辰。”
既然听甜言蜜语做春秋美梦坏脑子,那他就戳破这层虚假的面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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