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揣着肚子做谢小侯爷的贵妾?
她是疯了,还是傻了!
还有,谢小侯爷只是远赴北疆建功立业,不是瘫了、傻了、死了!
怎么可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忍下如此大的屈辱!
传流言的人能不能斟酌考虑下可能性!
听流言的人能不能长长脑子分析分析合理性!
“我没有!”叶楠乔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向蓉月拉长声音,阴阳怪气哦了一声“我不信。”
“除非你现在起身,结束名为负荆请罪,实为厚颜无耻要名分的闹剧,灰溜溜离开,再不得登忠勇侯府的门。”
叶楠乔只觉鬓角的神经止不住抽搐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能失态!
不能失态!
叶楠乔竭力抑制着想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耐着性子,苦口婆心解释。
既是给向蓉月解释,更是给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解释。
她真怕传来传去,到最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奈何,向蓉月油盐不进,始终咬着那句话不松口。
叶楠乔心怀鬼胎,自然不可能依言离开。
这一幕落在向蓉月和围观百姓眼中,就是口是心非,是欲盖弥彰。
忠勇侯府的喧闹,一字不差传入了顾荣耳中。
甚至,武婢的言谈举止表现的更形象更浮夸。
看的顾荣竟真的对从未打过交道的向蓉月产生了一丝好奇。
这世上,有趣的妙人儿,多得很。
以前,她对向蓉月仅有的印象是,一个致力于做谢如珩贵妾的奇女子。
单薄又苍白。
现下,那个单薄的人活生生立起来了。
变得鲜活又生动。
听着那些言语,便能在脑海里勾勒出向蓉月的模样。
是得见见。
问问清楚向蓉月初心不改,坚定不移做贵妾的缘由。
谁让,她偏向有趣新鲜的人呢。
“夫人,徐太医到了。”
……
那厢。
来回踱步的二皇子忽闻锣鼓喧天声。
不知情的人,怕是会以为是迎亲的仪仗队。
“又出什么事儿了!”
“殿下,是忠勇侯府来送消息的队伍,请殿下前去接叶大姑娘。”
二皇子随手抄起手边瓷瓶,狠狠的砸在地上。
送消息?
就是送葬、送嫁,都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
更莫说,还有无数看热闹的百姓,自发跟在了锣鼓队后。
“啪。”
又是瓷瓶落地的声音。
说叶楠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是在夸叶楠乔了!
“快马前去探清楚,忠勇侯府又发生了什么?”
这手笔,十之八九是顾荣的主意。
谢老夫人年岁大了,习惯性权衡利弊,能退则退。而非像如今这般,不闪不避的对上,让各方皆难以下台。
侍从去也匆匆,回也匆匆。
二皇子的脸气的扭曲中泛着绿光!
什么叫他背信弃义,提起裤子不认账?
什么叫叶楠乔揣着他的种儿硬赖上忠勇侯府?
荒谬!
实在荒谬!
顾荣,是真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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