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所有投资中,价值投资最好。
余年笑道:“我相信你投资利婉公司,更多的是看中利婉公司未来前景。”
“行了行了,你再说下去我自己都相信了,一家靠开连锁超市为生的破公司,短时间内能有什么前途。”
任恒撇了撇嘴,来到余年对面,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一脸认真的说道:“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想求你一件事情。”
“说吧。”
余年递给任恒一记白眼,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好事儿。”
“都是兄弟,太直白就不好了。”
任恒尴尬一笑,说道:“老余,其实我没太大的要求,我就想让你跟我去一趟将军山道观。”
余年夹烟的手顿了顿,随即摇头道:“我不知道将军山在哪里,我对将军山也没兴趣,我不去。”
“老余,你看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就这么一件事情。”
任恒带着哀求道口吻说道:“你就当帮我个忙行不行?”
“大家都是老相识了,既然你将话说到这里,我就不装了。”
余年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烟灰随之掉落在桌上,沉默几秒的余年说道:“我用屁股想,就知道去将军山没好事儿,但是如果你愿意拿出两个亿的资金投资给我在燕京建设高楼,我就去将军山。”
“你这话就没意思了。”
任恒抽了口咽,摇头说道:“两个亿不是一笔小钱,我做不了主。”
“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就找个做主的人来谈。”
余年抬手抽了口咽,说道:“否则下次就不用再提这件事情。看不到两个亿的投资款,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你口中的将军山。”
任恒闻言,陷入沉默。
他大口大口的抽着烟,一分钟后开口道:“一定要两个亿的投资才愿意去将军山吗?”
“嗯。”
余年说道:“这是交换条件。”
“这年头,求人帮忙真难啊。”
任恒看向窗外,一脸感慨,似是在点余年。
余年也不在意,心知去将军山对他来说弊大于利。
既然弊大于利,那必须狠狠的敲一笔。
如果没有这个钱,那就不值得他冒险。
眼见余年没接话,任恒点了点头,说道:“行吧,既然你开出两个亿投资的条件,我就想办法去完成,不过我需要时间。”
“没事。”
余年耸肩笑道:“我现在不缺的就是时间。”
“……”任恒。
嘭嘭嘭……
正在两人交谈间,敲门声响起。
“直接进来,没锁。”
余年说道。
咯吱——
房门被推开,巩卓略跟块黑炭一样依靠在大门旁冲余年挑眉道:“嗨,睡好没?睡好了走钓鱼啊!”
“巩……巩哥?”
一眼认出站在门口是巩卓略的任恒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此时此刻,他就连跟巩卓略打招呼的声音都结巴起来,“您……您怎么在这儿?”
听到声音的巩卓略目光落在任恒身上,意外道:“呦,这不是小任吗?你怎么也在这儿?”
说话间,走进屋反手关上门,来到餐桌旁坐下,胳膊搭在余年肩膀上冲任恒说道:“有很长时间时间没看见你了。”
“小任?”
余年愣了下,一脸意外。
被当众叫小任,任恒有些尴尬,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从小到大,巩哥都是这么称呼我,而且巩哥也非常照顾我。”
“不错,都是老朋友了。”
巩卓略拍了拍余年的肩膀,冲任恒说道:“这是我兄弟,以后记得喊哥。”
“诶,好说好说,其实他本来就是我哥。”
任恒闻言连连点头,并恭敬的站了起来,看似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早已经犹如飓风过境。
任恒知道余年来到省城这一年来混的好,做生意赚到了钱,靠戴佳有了戴合这个背景,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余年竟然已经和巩卓略成为兄弟,这就太让任恒感到不可思议。
在任恒看来,作为余年老丈人的戴合本来就嫌弃余年,是绝对不可能将巩卓略这种关系介绍给余年认识的。
可现在最让任恒刷新认知的问题却是,余年竟攀上了巩卓略这种最不可能攀上的关系,无疑是刷新了任恒的认知。
“年哥,真没想到,你竟然和巩哥认识。”
任恒收拾好情绪,笑着说道:“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
说到这儿,任恒看向巩卓略,满脸堆笑的说道:“巩哥,其实我和年哥早就是朋友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也认识。”
“刚认识不久,但也算是铁兄弟了。”
巩卓略笑道。
“原来是这样。”
任恒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嘴上重复道:“那真是缘分啊。”
两人的对话落在余年耳中,余年心中颇感意外 。
原本他以为任恒家里已经属于社会天花板的存在,但是没想到任恒见到巩卓略热情的点头哈腰一脸恭敬,余年由此不难判断出,戴佳给他介绍认识的这个巩卓略真不是凡人。
“既然大家都认识,那以后有空一起钓鱼。”
余年笑着说道。
“我来就是跟你说钓鱼的事情。”
提到钓鱼,巩卓略一脸激动,边压手示意任恒坐下,边冲余年说道:“据说那边的鱼情好得很,咱们要是现在出发,正好能够赶在 下午五点之前到,那个时间正是傍晚黄昏,鱼出来觅食的时候,有口,而且不小。”
“钓鱼呀?”
余年一脸为难,想到昨天熬了一夜的事情,一颗脑袋两颗大,灵机一动调转枪口对准任恒,“要不你去吧,正好你陪他钓鱼,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不不不,我不闲,我一点都不闲。”
任恒听到让他去陪巩卓略去钓鱼,脑海中联想到巩卓略每次出门钓鱼都要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场景,立即拨浪鼓似的摇头,嘴巴哆嗦的说道:“我还有事儿,我还有好多事儿都没处理,你们钓,你们钓,我先走。”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嘭!
一道重重的关门声响起,余年和巩卓略面面相觑。
“陪你钓鱼有这么可怕?”
余年指着房门,对巩卓说道:“多么美好的运动方式啊,这些人真是一点不懂!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啪!
下一秒,余年拍案而起,就在巩卓略以为余年准备钓鱼前做最后慷慨激昂的演讲时,却不料余年一脸正气的说道:“他不去我也不去!这种好事我不能一个人全享受!”
“……”
巩卓略脑袋一晃,险些一头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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