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你这衣服大啊，扣子系不紧，一点儿都不严实。”

她抬头看了眼赵远方，语气有些责备，

“这衣服穿着一点儿都不保暖不挡风的，你也不怕孩子给冻着了。”

赵远方默了默垂下了头，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力……

就知道男人没用！

杨九英让慧慧先和石头去玩，然后她则看向赵远方，

“家里头有针线吗？”

“啊，这个有，你要做什么？”

“去拿来。”

真是的，哪来那么多的问号啊，她要肯定是用嘛。等到赵远方把针线拿出来，杨九英则是对着不远处正在门口看雪的慧慧招手，

“慧慧过来，一会儿再出去玩。”

慧慧哎了一声便高兴的跑了过来，“杨阿姨。”

“慧慧乖。”

杨九英把她揽在怀里，指使着赵远方，

“我不是记得你前几天穿过一件棉大衣的吗，拿出来给慧慧先穿着。”

顿了下，她对着一脸疑惑不解的赵远方解释，

“她身上这棉袄不行，太大了，我重新给她收一下，再把扣子重新缝一下会好很多的。”

“你……好，谢谢。”

这一声谢谢绝对是赵远方出自真心。

肺腑之言。看着他低垂着眼眸起身去里头拿衣服，杨九英心头动了下，

这个时侯的赵远方，最在乎也是唯二在意的，怕是只有这两个孩子了吧？

“你和杨天成出去，我没出声不准进来啊。”

这个房间里头有炉子，慧慧裹上棉衣坐在炉子边上也不会显冷。

赵远方明显也知道这个理儿，便默不作声的起身。

出门的时侯还顺便把石头也叫了出去。

院子里头，赵远方回头看了一眼——

自家女儿乖巧的坐在杨九英腿上，杨知青则微垂了头，动作温柔又仔细的给她梳头发。

他看过去的时侯，杨九英不知说了句什么，慧慧抿了唇一脸开心的笑。那样的笑容他认得，是慧慧真的高兴开心时侯的笑容！

这一幕就这样定格在赵远方的记忆中。

永久。

院子里头，杨天成好不容易收拾好灶房里头的事儿，回头走出来就看到父子两个正在院子里头玩雪。

他一脸的诧异，“你们两在这做什么，站岗呢？”

给杨知青站岗？

孰不知一句话却是说出了大半的真相。

站岗的赵远方扫他一眼，“先回你房间，半个小时后再出来。”

“啊，不是，远哥，我冷啊，我……”

“不然就滚出去待着！”

得，他还是默默的回自己屋待着吧。只是吧，一步三回头的杨天成心里头可是好奇极了，

那位杨知青和慧慧在屋子里头做啥呢？

二十分钟过后。

屋子里头。

杨九英收了最后一针，低头咬断棉袄上的线头，朝着因为坐的离炉子比较近而小脸红扑扑的慧慧招招手，

“过来试试。”

衣服重新上身，下摆也不会长到过膝盖了，袖子也不长了。

扣子从上到下的系好，如同量身定做般的合身。

慧慧高兴的上下看，双眼晶晶亮的朝外头跑，“爸爸爸爸，石头，我的棉袄，不大了，不用再用绳子系上了，是杨阿姨给我做的。”看到门口的赵远方，她一蹦三跳的扑过去，“爸爸，我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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