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楷在云南待了两天,云南跟他想像中的不一样。这里人热情好客,每个人都很友好。云南算是徐楷走的最偏远的省份,以前他从没来过南方。
他问江念:“觉得云南哪里好?”
江念:“不冷。”
她怕冷。
徐楷笑笑:“特别是昆明,四季如春,这个地方或许真的很适合你的。”
江念淡淡点头,不再吭声。
徐楷没呆多久,他就几天假,完了要赶回去。临走前,徐楷约了几个朋友聚餐,是徐楷以前认识的朋友校友,都在公安系统工作。
江念也去了,大家互相认识。
徐楷让哥们帮忙照顾下江念,说是一个朋友的妹妹,一个女孩子远在外地不容易,万一有什么困难求助大家可以帮忙,好有个照应。
几名警官倒是乐意,人也热情。
江念存了一个人号码。
徐楷临走前组织的这个饭局,其用意,江念也看出来了。他真的关心她。
徐楷临走,江念去了机场送他。
徐楷有些恋恋不舍,他凝望着江念,有话说的样子又没说。他叹息声,释怀拍拍江念肩膀:“送到这儿就可以了,回去小心点儿,到家了给我电话。”
江念“嗯”声。
等徐楷离开,江念也走了。
出租车里,江念头靠着窗边,望着窗外发怔。
心很安静,也少了点什么。
但是,她不会纠结。
聚与散,人生无非就这两件事情,不值得去难过。
————
江念迷上了慢跑。
歇完周末,她网上报名了半程马拉松,参加21.0975公里的半程和13公里的知音跑项目。
两周后开跑,还有时间预预热。
江念早睡早起,把作休时间调理的很健康。基本上每天天刚亮,江念都会出去慢跑。
跑步是很让人精神放松的运动方式,身体变好不说,也对心理有益。
跑着跑着,人心情就明朗了。
就像江念耳机里的一句歌词——
走着走着,天就开始亮了。
跑步的日子里,江念情绪平静安稳许多。
原以为,失恋是一件难受的事情,天要塌了。可是真的走过去,也不过如此。最难熬的都慢慢熬过了,还有什么过不去。
人,终是要成长的。
江念给自己加油,她会重生,新生。
————
很快到了。
开跑那天,社会上参加人群比较广泛。在校大学生,有职场人士,有美女模特空姐,也有情侣,夫妻各种特色组合搭档,甚至老年组。
江念活动了身体,做好准备。
看了时间,离开跑时间还有十分钟。
不着急。
她去到大树底下阴凉处休息。
一个小伙子过来,递给江念一瓶苏打水,江念客气说谢谢啊不用。小伙子大方一笑:“拿着吧美女,服务区发的。”
说着,又递给旁边参赛的中年大叔一瓶。
江念不便拂人好意,接过,“谢谢。”
小伙子一笑:“不用客气。”
江念太阳晒的的确口有点渴,她拧开瓶盖喝了几口,突然,她转头朝右边看过去。
没谁看她。
江念想,可能是自己敏感了吧。
哪里有人看她啊。可是,刚才的感觉真的好奇怪。她又接机喝水假装四处无意看着,环境并没异样。
很快,江念不再纠结这问题。
她低头认真的研究着起跑路线和计时速度,眉头微微皱着,表情专注认真。
一个穿宽松运动衣的老大爷走过来,笑着很江念搭话:“姑娘,能坚持跑完吗?”
江念抬头。
她看了看对方衣着,“您也是参赛的?”
老大爷笑呵说:“对啊,我也参赛。我这回是跑的第57场了。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姑娘,不是南方人吧。口音听着像北京人。”
江念说:“我老家是南方的。”
江念外公外婆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所以,她身上有南方人特定的一种清新柔婉。
江念跟老大爷闲聊起来。
后来,聊熟的过程中,江念才知道老爷子今年六十整了,女儿居住在北京,还是一名影视演员。
老大爷说女儿名字叫朱薏。
朱薏?
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悉,江念愣了愣。
然后她想起来了。
她记得从顾行南床头柜上杂志里看过,顾行南公司的签约艺人中也有个叫朱薏的女星。人长得很漂亮,也有才华。
不过没太大作品。
现在,各行竞争都激烈,有时候光优秀都不一定够。
江念心里感慨,世界这么小,好巧啊。
江念是跟朱父一起跑的,朱父经验多,路上有事没事会跟江念说话聊天。
问江念有男朋友了没,结没结婚。
江念随口应付着,“没。”
朱父笑起来,像不信。
随后,朱父想起什么,感慨道:“人生很短,一辈子也不容易。过眼匆匆,人哪天说没就没了。年轻人要多锻炼身体,珍惜时间,还有珍惜眼前的爱人。”
江念浅笑的附和一句:“您说的对。”
朱父也笑着,“小江,你是个有福之人。”
闻言,江念微愣。
“你的福气都在后头。”
江念没吭声。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跟她说她是有福人。
从小到大,没少人说她命不好。
不仅命不好,她还不值钱。
江父说过,顾行南也说过。
江念抿了抿唇,努力甩掉脑中那些人的影子。
今后不活在别人的眼中和口中,只舒舒服服做好自己。谁都不能干扰到她。
不再为他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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