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子竟然已经炼神还虚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他双目瞪得圆溜溜的,全身打颤,喉头涌出一口鲜血,转瞬面色恢复平静,捂嘴轻轻咳了咳,好似老人应该有的咳嗽那般。
大家本来就很少见到天师,瞧他似乎并未有何不妥,淡淡转眸看向苏晚棠。
“天师身为礼朝天师,协助上天护佑皇上,这符箓怎可能是天师的。”慕迟迟扬眉轻哼,看苏晚棠的眼神好似她已经是使符的人贩一般。
其他人看苏晚棠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狐疑。
也对,现场就两个人懂玄学知道会符箓之术,如今天师安然无恙,岂不是反过来作证了小女孩儿就是行凶之人。
苏晚棠看着面色平静的老头儿,睫毛轻轻动了动。
这老头儿竟把血又咽了回去,果真够狠。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天师是不会加害于朕的。”萧昊天语气万分肯定。
“皇上明察秋毫,天师安然无恙,看来并不是他用符谋害皇上。”苏晚棠声音淡淡。
“那还有何好说的,如今就只有你和天师懂得这些旁门左道,天师既然清白,那你便是谋害皇上之人。”慕迟迟咬牙指向苏晚棠。
“皇上,请将此人立即拿下,交大理寺听候发落!”
萧无恙眸梢轻轻一抬,慕迟迟对那冰冷刺骨的眸子,身子猛然一怔,咬讪讪地将手指放下。
“本王不喜欢聒噪!或许……只有死人方可保持沉默!”
“本宫……本宫只是……只是维护皇上心切……”慕迟迟怔怔将身子往萧昊天的身后躲了躲,脸上已是白得毫无血色。
尊夜王出言不逊,对宠妃大不敬,可偏偏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上前一步。似乎因为那句“只有死人方可保持沉默”,谁也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空气中竟陷入了一片诡异沉寂,唯有夜风吹拂着湖畔的宫灯摇曳。
苏晚棠将符箓递给老头儿,道:“我已布阵完毕,接下来轮到天师了。”
老头儿立刻将符箓拿回,轻咳了几下,看着小女孩儿一脸天真的表情,沉沉地抖了抖胡子。
让他布阵反噬自己,不可能。
“启禀皇上,尊夜王妃面容和善,想来不会是谋害皇上之人。老夫昨日占卜耗费太多灵力,这反噬阵……还是算了吧!”
萧昊天转了转眸子,道:“既然天师身体不适,那……便算了吧!”
“皇上,万万不可!”苏晚棠有些委屈巴巴。“我已帮天师证明清白,可天师却不愿帮我证明清白。这不公平,天师欺负我!”
玄宝天师气得直抖胡子。
老夫如何欺负王妃了,老夫不是说了王妃并非谋害皇上之人,难道这还不可?”
“不可不可!”苏晚棠连连摇头,耷拉着眉头。
“俗话说,空口无凭,天师虽是这么说,但并不能有效证明我的清白。目睹今夜之事的,知道是我给天师做了证明,但天师因身体有恙不能替我作证。不知道的,定以为我就是行凶之人。若今夜我与王爷离宫,明日就要有人说我是畏罪潜逃了。况且民间关于我的传言如此多,万一大家就此事以讹传讹,岂不让我背负弑君骂名。”
“这……”萧昊天转了转眸,似乎在认真思索。
太后细细打量着苏晚棠说话的神态与表情,脸上的皱纹拧得更深了。
十三岁的小女孩儿,见到皇上与她,面对如此场面,竟能临危不乱处事不惊,还伶牙俐齿头头是道。
传言中的尊夜王妃,原来就是这般模样么?
慕迟迟还想说些什么,但见萧无恙眸色冰凉,她只好将话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尊夜王妃,你何必逼迫天师,天师的身体与我大礼朝的国运息息相关,若因替你证明,而损了天师的法力,你担待得起么!”太后沉眉呵道。
“回禀太后,天师若灵力不足,我可替他护。再则,天师方才连女鬼都能定住,可见法力无边,只是在符上布一个小小阵法,又怎会不行呢?”
“还请天师布阵证我清白!”苏晚棠轻轻眨巴着眼皮。
这反噬阵,你不摆也得摆!
“天师,速速开始吧!”萧无恙冷眸一瞥。“更深露重,一众人都在等你着你呢!”
“老夫……老夫……”玄宝天师垂眸看着驭魂符箓,指头轻轻动了动。
“天师,你就布阵罢!”萧昊天想那么多,随意摆了摆手。
更深露重,他方才又受了惊吓,只觉头晕脑胀,实在是不想再待在此处了。
“天师领受父皇和皇祖母之令,眼查出今夜凶手,如今已是夜半三更,还请速速布阵为好。”萧煜恭恭敬敬地朝老头儿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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