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看到温十俭,她不放心。
想了想,她爬下墙,在自家院子里找了两块小石头,又重新爬上墙,把手里的石头扔向温家的柴棚。
小石头准确的打在柴棚的栅栏门上,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温十俭慢慢的走了出来。
看到墙上的程溪,温十俭急着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住脚,冲她摇摇头。
程溪小声叫道:“你来。”
温十俭慢慢走到墙边,小声道:“我不能连累你。”
程溪看到他红肿的脸,急道:“你来我家好不好?”
“我怕温婆子找你家麻烦。”
“我不怕!”
对上程溪诚挚又关切的目光,温十俭动摇了。
他点点头,就要爬墙,程溪却道:“去走大门。”
温十俭从大门进来,站在门口,拘谨道:“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这孩子怎么又缩回去了?
看到他身上衣裳破了两道口子,隐约露出里面的红肿,程溪沉下脸来。
她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温十俭察觉到程溪的情绪不太对,没敢做声,由着她拉着自己进了屋。
程溪把温十俭按在凳子上,上下打量他,“十俭,温婆子又打你了?把衣裳脱了我看看。”
温十俭眼神躲闪,“没、没伤到。”
说着站起来,“我、我回去了。”
程溪冷哼一声,“我把你当朋友,你呢?”
“我……”
程溪生气了,温十俭哪里敢走?他也不舍得走。
他只有程溪这一个朋友。
他老老实实的解开上衣。
程溪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温十俭身上几道红肿,有两道破了皮,渗着点点血珠。除了红肿,他身上还有深深浅浅的伤痕。
程溪知道,只破了皮的伤口最疼了。而且这大夏天的,伤口不容易愈合,要是感染了就不好了。
“那个温婆子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看程溪红了眼,温十俭忙说:“小溪,不疼的。过两天就好了,我都习惯了。”
听了他的话,程溪更是心酸。没爹没娘的孩子,连草都不如啊!
她把温十俭按在凳子上,“我去拿伤药。”
温十俭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坐在凳子上没动。
程溪的动作很轻柔,温十俭几乎感受不到疼痛,但她时不时的会问他疼不疼。
程溪给温十俭涂了药,“你先坐着,等药干,我正好给你把衣裳缝缝。”
看着程溪低头给他缝补衣裳,温十俭恍惚想起小时候,娘亲给他缝衣服的画面。
那时候他很小,其实记得不真切了,但在程溪身边,他总能感觉到安心。
他不想再问她为何对自己这么好了,哪怕只是可怜,他也珍惜这份情。
缝好衣裳,温十俭身上的药也干了,程溪让他穿好衣裳,又嘱咐了几句。
“要是伤口痒,不要挠,过两天就好了。伤口不能沾水,这两天不要洗澡了,只用毛巾擦擦就行。”
温十俭只是点头。
他喜欢听程溪唠叨,是被人关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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