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告诉余高扬,如果二十分钟后没给他回消息,就帮她报警。
所以从一开始,江蔚就没打算求助贺誉。
况且,贺誉和沈军生怎么说也有合作关系,他不可能为了自己就出面跟沈军生交恶。
贺誉斜睨了江蔚一眼,“还有力气说话,看来伤的不重。”
江蔚扯着嘴角,干巴巴说道:“险胜。”
严淑婉和沈知嫣长期养尊处优,都是花架子。
就算二打一,她们也没占到便宜。
贺誉冷着脸没再说话。
江蔚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养神。
医院。
贺誉带着江蔚走了特需通道。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她头皮和掌心有抓伤,胳膊软组织挫伤,其他没什么大碍。
只是脸上的印子最少需要两三天才能淡化。
贺誉看着医生给她上药,面容冷峻的一言不发。
江蔚右手掌心的几处伤口明显是指甲抠的。
伤口挺深,横亘在细嫩的手心里,破坏了美感。
她应该很疼,却一声不吭。
有好几次贺誉差点忍不住要喝斥医生,让他轻点。
这种情绪支配着贺誉,直到医生上完药,直到江蔚红着眼捧着自己的掌心吹气。
贺誉薄唇越抿越紧,视野中满是江蔚惨兮兮的模样,“还疼?”
“好多了。”江蔚跟着他走出诊疗室,边走边感谢,“贺总,今晚麻烦您了。”
她总是这样,一点举手之劳就谢个不停。
非常懂礼貌,甚至礼貌的近乎生分。
回到车上。
江蔚不太利索地摸出医生给的冰袋,轻轻敷在了脸上。
贺誉点了根烟,降下车窗开始吞云吐雾。
他在等江蔚的解释。
江蔚也没闲着,一边敷脸,一边思考要怎么开口。
“贺总,您知道渝市的颐和疗养院吗?”
听到江蔚说话,贺誉的表情稍有缓和,“知道。”
“您有认识的关系吗?”江蔚把大致情况复述了一遍,“我想联系一下院长。我妈住进去不容易,我不想让沈军生影响到她。”
贺誉沉思几秒,他隐约记得姑姑好像就在渝市的疗养院休养。
至于渝市的关系,就算没有直接相熟的,拐几个弯也差不多能联系到。
贺誉:“今天是沈军生叫你过去的?”
江蔚:“嗯,他让司机带着人在家门口堵我,不去的话,没准下次会到公司堵我。”
“他找你什么事?”
“让我给他提供贺氏的内幕消息。”说完,江蔚就侧身看向贺誉,“但我没答应,也不会这么做。”
贺誉似笑非笑,看向江蔚的眼神里多了些审视,“为什么不答应?”
江蔚不假思索:“我分得清亲疏远近。”
话落,她微微凝眉,这话有歧义。
江蔚还想找补几句,“我的意思是……”
贺誉抬起手,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颚,“还算聪明。”
昏黑的光线里,江蔚被他的动作蛰了下心脏。
不禁画蛇添足地补充道:“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
贺誉似乎轻嗤了一声,抽完烟就发动了车子。
这回,贺誉把车开进了小区。
一直送江蔚到单元门口。
她扭身用左手开门,身后却传来安全带拉扣的声音。
江蔚回头一看,就见贺誉已经推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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