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难道都不吃饭吗?
一整天下来,不饿?
“蔚蔚……”
这时,项诺鬼鬼祟祟地从拐角冒头,左顾右盼之后,给她传递消息,“快,我老板他们从消防梯下楼了。”
楼下大堂。
江蔚看到贺誉那抹挺拔颀长的身影时,脚步放缓,目光都恍惚了。
才几日没见,却恍如隔世。
他还是一成不变的休闲衬衫和西裤的打扮。
举止从容地与旁人谈笑风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蔚心头压抑着复杂的情绪,走到贺誉身后,轻声唤他:“贺总。”
男人回眸,却吝啬地不给她任何回应。
他轻描淡写的收回视线,迈开长腿就往门外走去。
江蔚跟上他,内心忐忑地斟酌着用词。
然而,现实并未朝着她的预想发展。
贺誉走出会所,直接上了车。
江蔚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只能看着车尾灯在视野里渐行渐远。
初秋的夜,明明不冷,她却四肢发寒。
“你去,送她一趟。”
突然,背后传来耳熟的声音。
是邢牧。
江蔚暗淡的目光又重新亮起来,“邢总。”
邢牧觉得自己太不容易了。
这几天为了贺誉和江蔚的事殚精竭虑,他追女人都没这么麻烦过。
邢牧对着江蔚摆摆手,语气嫌弃的不行,“妹子,也就你能忍受他,去去去,赶紧把他哄好,以后少让他出来祸害人。”
听到这话,江蔚欲言又止。
邢牧似乎误会了她和贺誉的关系。
但,解释又多此一举。
江蔚再次道谢,匆匆上了车。
邢牧的司机开车技术很好,七拐八拐就追上了贺誉。
这时,天空飘下小雨。
贺誉的车突然停在了路边。
司机下车,去了街对面的便利店。
江蔚不敢耽搁,推开门就跑了过去。
邢牧的司机完成任务,路口调头时,无意间往便利店的方向看了看。
贺总的司机居然在买烟。
作为老板的司机,车上常年备着充足的烟和酒,这不常识么?
还需要中途下车买?
另一边,江蔚敲响了车窗,“贺总。”
她连敲了三次,车窗降下了十公分。
露出了男人冷然淡漠的眉眼,“说。”
江蔚脸上布满细密的雨滴,绵绵细雨下,她透着几分狼狈憔悴。
贺誉喉结滑动,微微阖眸不再看她。
江蔚靠近窗户的缝隙,语气急迫:“贺总,之前是我不对,您消消气。是我没领略到您的用心,都是我的错。可是,能不能请您看在我们之前的份上,别让疗养院把我妈赶出去……”
江蔚的前几句话,说到了贺誉的心坎里。
他紧皱的眉心有片刻的舒展。
但后面的几句话,再次惹得他满心的不悦。
什么叫看在他们之前的份上别把她母亲赶出疗养院?
她把他当成了什么人?
贺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嗓音更是冷冽刺骨,“我们之前的什么份上?”
“我们……”江蔚眼神闪烁,噙满了无助。
贺誉抿唇,一言不发地升起了车窗,任凭江蔚如何敲打道歉,他都无动于衷。
车子驶离原地后,贺誉沉着脸拨通贺念茹的电话:“小姑,如果颐和院长出尔反尔,我不介意收购颐和,教他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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