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
贺誉单手按住她,并透过中央后视镜递给司机一个眼神。
车子继续平稳地向前行驶着,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
江蔚别过头,眼眶发热,心里的负面情绪一度要冲破喉咙发泄出来。
“老实坐着。”贺誉虽生气,心底深处仍是相信她的,“没说怀疑你,不要听风就是雨。”
江蔚侧了侧身子,拉开少许的距离。
人在负面情绪的影响下,要么极端悲观,要么极端理智。
江蔚觉得自己是第三种,够不上悲观,又无法保持理智。
那团火在胸腔里蔓延灼烧,憋得她难受极了。
后续的半段路程,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司机刘哥偶尔看一眼后视镜,连踩刹车都小心翼翼的。
车子停稳,自动门打开。
沉浸在情绪中的江蔚闷头就往下走。
走了几步一抬头,她又生生止住了步伐。
这不是德贤府。
江蔚抿着唇,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怎么不走了?”
贺誉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后颈上。
江蔚瑟缩一下,想躲开,却被男人扣的更紧。
她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
贺誉勾着她拉到身边,低头瞧着她紧绷的脸色,“不过就是说了你几句,还过不去了?”
江蔚其实是个有脾气的人,并非随意让人拿捏的怂包。
每次面对贺誉时的诸多妥协,仅仅是她审时度势后的低头。
此时,江蔚知道不该再和他闹情绪,装乖卖巧对谁都好。
结果嘴比脑子更快,“您现在不怀疑我了吗?”
“别没完。”贺誉掌心收紧,捏的江蔚脖子有点疼,“我信你不会蠢到自砸饭碗。”
江蔚闭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又有点冒头的趋势。
见状,贺誉二话不说,直接带人走进了一梯一户的大平层。
进了门,江蔚杵在门边不吱声。
贺誉脱下外套,颇有几分兴味地看着她。
一向波澜不惊谨小慎微的女人,忽然变得固执娇蛮起来,这令贺誉感到极其新鲜。
她看起来更有生气,有小女人的味道。
而不是像个机器人似的在他面前一丝不苟。
凝滞的气氛持续发酵。
半分钟都不到,江蔚有点扛不住了。
她泄气似的转身,闷声闷气地道:“您忙,我先回去了。”
贺誉单手撑住门,另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回哪儿去?”
江蔚被他控在怀里,动弹不得。
只能抬起头和男人对视,先前上头的情绪微微缓解了几分,“您还有事吗?”
“有事!”
贺誉边说边拽着她往客厅里走,江蔚没挣扎,也想听听看他到底还能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沙发上,两人落座。
贺誉闲适地斜倚着沙发,目光流连在江蔚的侧脸上,“委屈了?”
江蔚:“没有。”
贺誉喉结滚了滚,明显欲言又止。
他没什么哄女人的经验,尤其面对江蔚,男人的优越感总会给他灌输一种自己是主导者的观念。
贺誉其实也不想多说,但又见不得江蔚忍着委屈冷言冷语的样子。
像昨晚那样多好,把话说开了,彼此没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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