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她还记得贺誉的生日。
结果事一多,就被她忘了个彻底。
而邢牧的那条微信只有寥寥几个字:妹子,不来了?
江蔚深吸一口气,给邢牧回了话:你们在哪里?
过了几分钟,邢牧发来了一个地址:老地方。
江蔚赶到今朝会所。
走进包厢才发现里面乌烟瘴气的厉害。
贺誉的生日趴请来了不少人。
江蔚在之前邢牧的游艇上见过。
点头之交,不算熟悉。
“哟,妹子,终于来了啊。”
邢牧正搂着一个陪酒公主玩游戏。
看到江蔚出现,立马给她使眼色,“快去哄哄,脸臭了一个晚上。”
江蔚跟贺誉的关系,在这些人面前不是秘密。
有人跟着起哄。
江蔚脸颊发热,略略扫过包厢,很快就锁定了贺誉的位置。
她拎着蛋糕走过去,话都来不及出口,男人就起身往外走。
“哎——”
江蔚望着他的背影,认命地跟了上去。
邢牧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随手丢出一张牌,把对家送走了。
一局结束,有人小声打探,“牧哥,三少家里给内定了未婚妻的事,是真的假的?”
邢牧:“你听谁说的?”
“我老丈人说的。”说话的人怀里同样搂着陪酒公主,“他跟徐夫人家里有点渊源,听徐夫人的意思,未婚妻是贺三爷内定的。”
这事儿,邢牧知道,但不能说。
贺誉父亲人称贺三爷,虽常年在国外,但手眼通天,榕城的事瞒不住他。
徐夫人是续弦,这次回国就是替贺三爷主持大局。
邢牧抿了抿唇,“少他妈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对方讪讪,“难道我听错了?”
邢牧踹了对方一脚,“你刚才是不是吃我牌了?”
话题被邢牧硬生生岔了过去。
另一边。
江蔚跟着贺誉走出包厢。
男人身高腿长,步履生风。
江蔚小跑着追上他,扯住男人的衣袖,“你干嘛去?”
贺誉顿步,表情极其冷淡,“有事?”
江蔚自知理亏,软声嘀咕,“生日当天不能生气,不然一年都不顺。”
贺誉面无表情地拨开她的手,“你从哪里看出我生气了?”
江蔚从善如流:“可能是我看错了,生日快乐。”
贺誉脸色缓了缓,“回去等着。”
“你呢?”
“想跟我一起去洗手间?”
江蔚发现贺誉说话时眼神里染了一抹兴味。
曾经在洗手间的记忆霎时涌入脑海。
她想起来了,贺誉亦然。
然后,江蔚听见男人意味深长地说:“也不是不行。”
江蔚嗔他一眼,转身就往包厢折回。
以至于她没看到贺誉再次沉下的面孔,大有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半小时前,贺誉收到了一条消息。
江蔚去了CBD,在傅廷办公室呆了两个小时。
发件人未知,电话卡是未实名的太空卡。
贺誉回到包厢,面上无波无澜。
江蔚一瞬不瞬地打量他,试图看出些许端倪。
男人垂眸点烟,一缕碎发垂下,颇有几分落拓不羁的味道。
“来这么晚,去哪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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