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誉主动挑破了那层窗户纸。
这让江蔚很是被动。
病房里,贺念茹不住地感慨,眼神在贺誉和江蔚身上来回打量,越看越欣喜。
江代兰同样高兴,但高兴之余,又不免有些惆怅。
从谈话中她已经得知贺誉是本家的三少爷。
贺家那样高的门第,蔚蔚真的能踏进去吗?
这个问题,在贺誉拉着江蔚离开病房后,贺念茹给她做了解答。
“代兰,你太杞人忧天了。阿誉不是毛头小子,他做事向来有分寸。何况以他的能力,早就不需要联姻来巩固家族地位,他肯定心中有数。”
贺誉是吃过亏的。
就像三年前,贺家内斗最严重的时候,他的确需要联姻的助力与旁支周旋。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不仅退了宋家的婚约,整个人就跟上了发条似的,没日没夜的跟旁支斗,跟贺诚争。
仅用了三年时间,成功稳住了贺氏集团动荡的局面。
一举拿下贺氏首席之位,连董事会那群老家伙都对他赞不绝口。
贺誉在向所有人证明,他不需要任何助力依旧能凭一己之力独占鳌头。
江代兰听着贺念茹的解惑,心里多少敞亮了些,“你说的对,确实是我杞人忧天,这俩孩子刚谈上,距离谈婚论嫁估计还早着呢。”
“说的是啊。”贺念茹深有感触,“所以别想那么多,咱们就静观其变吧。”
楼下停车场。
刚刚谈恋爱的‘两个孩子’,并肩坐在后座,气氛诡异地凝滞着。
贺誉降下车窗,慢条斯理地抽着烟。
虽然没说话,但男人柔和的轮廓不难看出他的好心情。
江蔚抬手挥了挥浮动到眼前的一缕烟雾。
贺誉瞥见她的动作,直接把烟掐了,好笑地看着女人紧绷的侧脸,“还生气?”
“不敢。”江蔚往门边靠了靠,主动拉开距离,“贺总做事,哪需要管别人生不生气。”
贺誉难得见到江蔚跟他闹脾气。
不是闷不吭声的软抵抗。
而是全都写在了脸上的不高兴。
真实,有趣。
比她平时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多了些俏皮和生动。
贺誉喉咙深处溢出薄笑,“那怎么样才能让江总消气?”
江蔚呵了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
空气有一秒的安静。
随即,两人视线交汇,彼此都笑了出来。
江蔚确实有点情绪,但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贺誉见她表情缓和,伸手就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了上去。
这段日子接触的越是频繁,他对江蔚的欲念就越是深重。
亲吻或拥抱远不能满足他内心的渴望。
像是饮鸩止渴,却又甘之如饴。
江蔚被他吻的透不过气,不自觉地环住了男人的脖颈。
热吻了一会。
贺誉抵着江蔚的额头,沙哑地开腔:“晚上等我电话,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去了就知道。”
江蔚心里有预感,今晚可能会发生些什么。
傍晚,江蔚接到贺誉的电话就准备出门。
江代兰抱着咪咪,瞧着自己女儿精心打扮过的样子,冷不丁来了句,“过两天你贺姨出院,我俩打算回渝市的疗养院看看。”
江蔚穿鞋的动作一顿,“去几天?”
江代兰笑吟吟地道:“还没定,你平时工作忙,难得有空闲就好好谈恋爱,不用操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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