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琼想问的有很多，他之所以没有先去刑部，就是想第一时间先听听老牛这个见证人怎么说。

“你发现时丢了几个孩子？”

“八个。”

在场人心中皆一惊。

竟有这么多。

他们还没看卷宗，以为只有两三个。

“他们是一起不见的吗？”

“对，忘了哪天，但就是一下便看不到那些孩子了。不然我也不会发现。”

老牛先开始还很紧张，后来收到蔺音心的鼓励，就越说越顺。

“那些孩子有没有什么共同的特征？”

老牛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街上的孩子嘛，每天虽然吃不饱，但也都嘻嘻哈哈，没什么心眼。”

老牛想到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小孩，难免落泪。

邓澜也跟着叹息，“沈府就该把那些孩子都带回家里来，现在搞得他们不知去了哪，满城都找不到。”

“伯母，问题是，不过咱们这一片的乞儿，现在满京都路上都没有乞讨的小孩子了。”

蔺音心附在邓澜耳边悄悄说，她瞳孔骤缩，扭头无声瞧她。

怪不得大理寺和刑部都插手进来，原来这么严重。

“心儿，要不你还是别跟着吴少卿查案，就在家里吧。”

邓澜一下提了心。

这姑娘年岁也不大，她实在放心不下。

“伯母，我没事，你放心。”

“沈夫人，我们要问的就这么多。打扰了。”

吴琼问完便急着回去翻卷宗。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沈明谦不在，他们没见到想见的沈将军，心中多少有点遗憾，不便在人家家里一直打扰了。

“各位不坐坐再走？在下有事来迟，还望勿怪。”

沈明谦掀帘而入，带进一阵清风。

几人一看，眼神都亮了。

这气势，这身量，只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正气，不愧是大燕的嘉宁伯。

沈明谦身后还跟着沈明博，他们刚从外面回来，一听就沈铭带朋友来，还带了那么多。

便赶紧一起赶了过来。

沈明博一眼对上盛弘砚的目光，上前和他打招呼。

吴琼这下也不走了，回身做到椅中。

沈明谦记得这个失踪案，不过他忙于准备出征北坞，顾不上多问。

原以为是在京都府衙，没想到已经传到了大理寺。

“我想，这些乞儿失踪那么多天了，查起来一定很难。不过这么大规模的失踪，必然有原因。”

“他们被带走，大概是因为他们身上有可利用的东西。”

他不卖关子，一针见血指出关键。

作案嘛，当然要看作案动机。

“为什么只挑孩子？”

这是吴琼自从听到这件事之后就萦绕在脑子里的问题。

乞讨之人，除了孩子，还有大人，为什么那些大人就都没事。

“吴少卿问得好。”沈明谦赞赏地看向他，“那就要想想大人和孩子有什么不同了。”

什么东西是能从孩子身上得到，而从大人身上得不到。

“孩子干净啊。”

老牛在一旁听着，突然说道。

“哪里干净？”

“心里头干净，他们没什么心思，每日就想着填饱肚子，为了吃饱，让他们卖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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