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发给你沈伯伯的战报,我们也都希望不是真的,等他下次回来就清楚了。”
蔺问渠摇摇头,“不敢听他的意思,八成就是真的。”
蔺音心恨得牙痒痒。
该死的皇帝,就因为秦镇越几句空口白牙说的瞎话,就这么折腾父亲不说,还还得耿宽遇偷袭送了命。
她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耿宽一定还活着。
但是对皇帝的那丝恨意,却如同种子一般在她心里发了芽。
“多谢父亲与女儿讲这些。”
原先蔺问渠都不会和她说什么朝廷大事。
不知从何时起,只要她问,蔺问渠就会答,慢慢地,她问一句,蔺伯就会把整桩来龙去脉都讲给她。
他既是想听听蔺音心的意见,又是对她的信任。
如今在他眼里,女儿和三个儿子一样,甚至有时候比他们几个人还要更机灵。
踢掉皇帝的心思在蔺音心心里更深了一步。
她察言观色,发现蔺问渠在说起行这些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也既有痛心,也有懊恼,还有几分遗憾。
“父亲,明明是北坞的战事更为重要,皇上却这么急急调沈伯父回京,全是那秦镇越的挑拨。”
如果直接说皇帝的过错,以蔺问渠的性格,即使心里对皇上有怨气,也会习惯性地反驳她。
所以她先将炮火转到了秦镇越身上,试试蔺问渠的态度。
他果然心中有气,虽然在女儿面前有所顾及,但到底还是暴脾气,忍不住地发火。
“秦镇越那老东西,原先还有几分真性情,如今学得惯会摆弄人心,投机取巧。”
“他可坏了不少事吧,有他这样的人在朝里,父亲做起首辅来也多了几分辛苦。”
蔺音心照旧这么说着,蔺问渠更来气了,跟着她一块骂。
就这么引着引着,光骂秦镇越可不尽兴,两人便渐渐骂到了太子身上。
恼火上来骂了几句之后,蔺问渠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太子好像是不能随便骂的吧?
“父亲觉得宣王这人怎么样。”
对太子越不满,一对比之下,对盛弘砚的好感也便越甚。
若能有蔺问渠的支持,把狗皇帝从那位置上推下来的可能就会越提前。
“宣王挺好的。”
蔺问渠挑了挑眉,女儿和宣王最近似乎走得格外近些,是不是......
“心儿啊,你要是有意,为父就豁出这个脸面,去找陛下求求赐婚?”
蔺音心:......
误会了,大误会。
她哪是这个意思啊,只不过是想把蔺伯拉拢到宣王和她这一波里,助他们一臂之力罢了。
“父亲,我先回院里了。”
她直接一个箭步走了出去。
自己是要保护家人,怎么给她扯到婚事上去了。
和前世一样,蔺音心对男女只是没什么兴趣。
她打心里为耿宽揪着心,也把这事告诉了盛弘砚。
本来在北境时就多得他的帮助,盛弘砚万万不想去相信这是真的。
他本来还想着哪日能再见到耿宽,得他的帮助呢。
“一定是假的,等到沈将军得胜凯旋回来后,我们再问他,要是能亲口听到他说,我一定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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