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们为什么不让你陪我呢?”
我望着齐妙一张一合的嘴唇,出了神。住院半个多月,齐妙养的更白了,嘴唇也越发殷红。
“是你老欺负我。”我故作委屈道。
“这么结实,我怎么欺负你啊?”齐妙趁机用手摸了把我的胸肌。不是失忆吗?怎么还变了性子,原本矜持羞赧的齐妙竟这么不老实。
“你要吃苹果吗?给你削个。”
我看着床头柜上的果篮,想起齐妙睡了一晚上,中午才醒,肚子该饿了。
“行,记得切成小块。”
齐妙稍加思考,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提出要求。
我让齐妙在病房里待着,自己出去买点午饭。
“嗷……”
齐妙叼着叉子,乖乖的答应了我的话,像只顺耳的小猫咪,在我心里轻轻挠了下。
当我回到病房时,却不见齐妙的身影。
“大胆盗贼!别跑!”
外面传来许多人的尖叫声,我放下手中的盒饭,推开房门,便看到走廊里齐妙正以一个飞腿横铲一位病人。
齐妙动作飞快,刚把病人铲倒就抵住他的肩部,然后抓起病人的手臂向后抬高,嘴里还铮铮有词。
“看你还敢往哪里跑?”
我急忙上去阻止齐妙。
“这里是医院,谁在闹事!”
医生和保安小跑着赶过来,立马将齐妙围了起来。
“对不起各位,对不起。”
我一边挤进人群,一边替齐妙向大家道歉。
“妙妙,你怎么了?”
我将齐妙从那位病人身上拉起来,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可齐妙就好像变了个人似地,不停反抗、尖叫。
“你是谁?放开我!啊……”
“不好意思大家,我是她男朋友。”
我从背后用手钳制住齐妙的双臂,她拼命挣脱,我用力一抬,齐妙腾空而起,双脚在空中不停地扑棱着。只见她突然低头,一口咬住我的手臂,我不得已吃痛放开。
齐妙想逃,却被我长手一捞,重重地撞上了我的胸膛。
我连忙用手护住齐妙的额头,担心的问道。
“疼吗?”
齐妙一声不吭,只是开始嚎啕大哭,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还好齐妙的主治医师赶来说明情况,再叫来了几个医生一起将齐妙带回病房,这场闹剧才算停息。
“这就是解离性失忆症,病人体内住着两个人格,情绪起伏大,家属要看好。”
“对不起医生,我会注意的。”
我连连向医生道歉,给医院添麻烦了,同时也为自己没有照顾好齐妙而自责。
谁知齐妙突然扯下医生脖子里的听诊器,听诊器在她手里像鞭子一样甩了起来。“唰”打在被子上,棉花漫天飞舞,散落一地;再“啪”一击,甩在床垫上。我见势不妙,赶紧从齐妙手里抢走听诊器,交还给医生。
而一旁的医生显然是被齐妙的举动吓到了,他不明白失忆归失忆,就算有两个人格,这人格怎么还有暴力倾向呢?
“我认为……病人回家休养比较好。”
医生委婉的表达齐妙在医院诸多不便,恢复记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还需要回家慢慢休养。
“你是谁?出去!”
“我是少宝啊,你不认识我啦?刚刚还叫我帮你削苹果呢。”
我拿起吃了一半的苹果给齐妙看,但齐妙好像忘记了中午发生的一切,警惕地看着我。
齐妙突然抱住自己的头,然后痛哭起来。
“别……别过来,我害怕……”
然后不停的摇晃着脑袋,眉毛挤在一起,蹲在床上呜呜地哭泣。
医生在一边叹息,齐妙喜怒无常,神经错乱,令他也无可奈何。
我眼见齐妙痛苦,却无能为力。我坐到床边,轻轻抱住齐妙,齐妙反抗着,颤抖着,最后倒在我的肩头抽泣。
“疼……头好疼。”
“别怕,我在呢。”
我轻轻拍着齐妙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直到她在我怀里沉沉地睡去。
景市华中为齐妙请了假,在医院接受治疗不是长久之计,尽快治好齐妙,恢复记忆是当务之急。
大黄安保之事足以令我焦头烂额,而齐妙在我心中的地位更为重要!虽然我和齐妙已经分手,但齐妙在我安保公司辖区内受伤,于情于理,也应该要照顾她。
“闲事少管,多吃三碗,管好你自己。”
母亲心直口快,见我对分手的齐妙还念念不忘,有些不满。
我顶着母亲和外界的压力,来医院照顾齐妙。在景市第二人民医院,想起我和齐妙从相遇到相爱,再到监狱分手,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
“妙妙,你不能把全世界都忘记啊!我很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我默念着。
冯奕奕在一旁安慰齐妙父母,警方正在全力搜寻嫌疑人。偷大景陶瓷博物馆古董的豁牙子,在冯奕奕的审问下,并没有透露更多的细节。奕奕根据昌南会馆周边的监控视频分析,无法确认凶手就是将军。而将军在齐妙受伤之后,也没有逃,继续开着夜上海排档店。
奕奕见我对齐妙不离不弃,无尽感慨,相比此时正在埋头搞研究的高桥,奕奕认为我是更值得珍惜的男人。我要去抓将军来审问,却被冯奕奕拦住,劝我照顾好齐妙最重要,抓拿凶手是她们的职责。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真凶,可凶手没找到,更糟糕的事却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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