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丰眼中透着一丝迷茫。
似乎……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很快,宁炎和陈雨冉便决定将儿子带回家休养。
在父母收拾行李的时候,宁丰忍不住问了一些事,因为他脑海里还有一些模糊的记忆。
然而,没有红月,没有辐射,没有所谓的诡异现象,国家也没有分崩离析,一切的一切都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宁丰在沉默当中上了车。
回返的路上,意外的没有怎么堵车。
看着外面的商铺和来往的人都提着很多年货,宁丰忍不住问道:“这是……要过年了吗?”
“是啊。”旁边的陈雨冉握住宁丰的手,露出幸福的笑容:“真好,除夕夜前,你醒过来了,看来真的是老天保佑!”
宁丰迷茫地点了点头。
忽然,一阵鞭炮的声音引起了宁丰的注意。
他转头看去,却是街对面的一座庙宇前,有一些佩戴面具、穿着麻布衣的人,他们拿着金刀、唢呐、拨浪鼓等奇特的物品,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那是什么?”宁丰忍不住问道。
“嗯?”陈雨冉顺势看去,旋即笑道:“哦,俗民庙会要在今天晚上举行,那些人是唱傩戏的吧。听说还会有官将首的表演。别看这些了,都是封建迷信!”
宁丰点了点头。
封建迷信吗?
可是,心底好像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个庙会……很重要?
恍惚间,宁丰还是忍不住又看了那个庙会一眼,正好看到一个眼睛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正在给自己的脸上涂抹朱红色的油彩。
是官将首吗?
这一瞬,街对面的那个男人抬起了头。
两人眼神对视的刹那,宁丰呼吸一滞,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揪住了一样!
可一下秒,车子启动了,男人很快消失在视野当中。
恍惚间,宁丰跟着父母到了家。
刚下车,身后传来一阵嬉笑声:“算卦了,算卦了!”
宁丰有些诧异地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看上去有些书卷气,只是这手里的油纸伞怎么半黑半白的。
这男人的笑容也很奇怪,就这么直勾勾看着自己。
“嘿嘿,这位小兄弟大病初愈啊!”男人笑眯眯地走上前:“咱们能碰上,也是缘分,要不要算一卦。”
陈雨冉和宁炎却突然表现得有些生气和烦躁:“你这种神神叨叨的人,离我儿子远一点!”
宁丰有些意外。
爸妈……怎么突然这么暴躁?
却见那男人也不恼,而是笑嘻嘻地放了一根棒棒糖在宁丰掌心:“小兄弟,这算是小礼物,拜拜!”
宁丰看着手里的棒棒糖,眨了眨眼,但还是将其放入了口袋里。
很快,他被父亲宁炎背到了家中。
宁丰坐在自己房间的床边上,下意识询问道:“爸,妈,怎么只有一个枕头?”
话音落,宁丰自己也愣住了。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陈雨冉也觉得好笑:
“这是你的房间,当然就一个枕头啊。”
“儿子,你先好好休息,妈妈今天做一桌好吃的,我们庆祝庆祝!”
宁丰点了点头,却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枕头的位置。
仿佛强迫症一样的,他还是拿出了第二个枕头。
恍惚间,宁丰耳畔仿佛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哥哥,我想跟你睡,可以吗?”
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也带着一丝希冀。
宁丰下意识脱口而出:“小森!”
话音落,宁丰自己也是一愣。
小森……是谁?
此刻,窗外又忽然刮来一阵清风,清风将床头柜的一本书吹得哗哗作响。
转身看去的那一刻,宁丰又忽然觉得床头柜的位置……应该坐着一个人,他很喜欢在自己睡觉的时候看书,是……谁来着?
“儿子!”宁炎笑着洗了个苹果,递给了宁丰:“来,先吃点水果。”
“谢谢爸!”宁丰去拿苹果,却在触碰到苹果的时候,指尖立刻传来一阵刺痛!
苹果滴溜溜地滚落到地上。
宁丰身子一僵,刚才……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年。
他就这样捧着苹果,眼神干净地看着自己。
不对!
不对!
宁丰死死捂着脑袋,一丝冷汗不由地从额头滴落。
他重重地呼吸着,思考着。
这些突然出现的身影是怎么回事?
还有,为什么总觉得和这些身影应该认识。
不!
还有一个!
应该还有一个人!
宁丰努力地回想着,以至于呼吸越来越急促,神情越来越焦急。
对!
还有一个人!
一个最重要的人!
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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