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也可知，此次行动极为凶险，顾轻寒是作为突破方，若是可以，一举攻城，那便是极好的。

只是……这么重要的事，让一个援军将领来做，怎么想都别扭。

也罢，只要止弦没意见就行。

“如此看来，二王子竟也是可怜之人，身居高位，连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

除了止欢，他还能相信谁？

“你觉得他可怜？”顾轻寒意味深长一笑：“当年西域入侵大顺，领头的将军，就是这位二王子。”

江嫣忽然觉得一阵手脚冰凉。

“真的是他？”

止弦似乎想终止无休止的战争，江嫣还以为，他不喜杀戮。

“当年西域的王还在，父命难为，二王子当时年少，自然是想立下军工，得到父亲的认可。”

如此说来，二王子所做一切，竟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那又如何？

江嫣摇头，嘴角流露着苦涩：“大顺数名士兵的生命，葬送在他手里，如此说来，他并不可怜。”

罪有应得吧。

“此事莫要再想了，先休息，若此战能一举将城攻下，我们也可早些回京。”

能一举攻下，那自然是最好的。

但，可能吗？

二王子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成功，顾轻寒来了，也未必有办法。

江嫣还在思考局势，可顾轻寒却已经将人抱到床上，倾身压下。

女人猛然回神，推搡着：“军营里，会被听到的。”

尤其……她娘亲还在！

先前在国公府，她也没如此不自在过，可自己的娘亲在时，江嫣可没那贼胆。

“被听到又如何？你我本是夫妻，”

军营重地，顾轻寒还干不出那些事儿，只是江嫣如今这幅模样，真让他忍不住想逗弄一番。

“绝对不行！”

推搡的双手被举过头顶，江嫣面色红润。

营帐里烛火昏黄，她脸颊的绯红反而看不真切。

男人的吻缓缓落下。

本是玩闹似地挑逗，火苗却愈演愈烈，连他自己都要掌控不住。

在心爱的人面前，几人能把持住？

顾轻寒并非圣人，江嫣亦不是，无论是他们谁想挑起火，波及的都是他们两人。

逐渐沉沦。

今夜还算安定，未有敌人袭击军营。

止欢本还想把江嫣叫出来说些事儿，可在走近营帐，她瞧见了帐上起伏的烛影，轻轻叹息，调转了方向。

“怎么了？不是有话想和她说吗？”止弦刚安排好，便看见了往回走的止欢：“嫣儿已经休息了？”

“可不是已经休息了。”

语调别有深意，止弦明白是什么意思，浅笑：“希望这一场仗赶紧打完，赢了也可给嫣儿正名，公主之女，怎可为人妾室！”

“只要有大哥在，西域和大顺的关系便难以缓和。”

止欢轻轻摇头：“这一切快些结束吧，让嫣儿以西域郡主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嫁给顾将军为正妻。”

二人说着，随后分开，回了各自的营帐。

止欢在进营帐前，恰好看见了顾相泽走出来。

她留了个心眼，悄悄跟上。

今日她出现在军营，顾相泽虽未言明，可多半是认出她了的。

还是小心为妙！

次日，江嫣醒来时，顾轻寒已经不在身边了，约莫要去整顿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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