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夏侯璟出现!替她解围!(1 / 1)

谢临渊沉着脸,心思全在手中的同心结上,没有注意她说了什么。

随口答复道:“嗯,对。”

“侧妃不懂事,王爷也要跟着胡闹吗?”宋晚宁凝眉瞥向他。

他这才有了反应,从思绪中脱离出来。

可还不等他回应,皇帝先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问道:“齐王与王妃说什么呢?也说与朕听听。”

乔鱼儿施施然起身,行了礼后直接抢答:“回陛下,妾身方才看了南疆使团的舞后叹为观止,忽然想起王妃姐姐于才艺上也颇为精通,正怂恿她也献奏一曲呢。”

蠢货!

宋晚宁心里暗骂一声,起身回道:“回陛下,侧妃不懂宫中礼仪,胡言乱语,是儿臣管教不善,还请陛下恕罪。”

乔鱼儿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强忍不甘。

“今日是南疆使团觐见我大庆,是来做客的,岂有主人家与客人争个高低的道理。”宋晚宁两手交叠在胸前,不卑不亢道,“况且儿臣只会些琴艺,南疆善舞,本就不是同类,怎好相比?”

听她一席话,皇帝的脸色稍稍好转,正要点头称是,南疆使团中为首者突然笑了起来:“莫不是大庆王妃技艺不精,漏了怯吧。”

其身旁众人也附和道:“堂堂大庆王妃,难道还不如我南疆舞姬?哈哈哈!”

一时间大殿内群情激奋,吵吵嚷嚷如同闹市。

谢临渊将手中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咚”的一声巨响让所有人都闭嘴朝他看去。

“使臣若是想领略我大庆六艺,本王稍后可以为诸位安排。”他冷冷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定格在为首者脸上,“只是本王的王妃身份尊贵,终究不像你们南疆舞姬般醉心于艺道,不好在人前卖弄。”

南疆使臣本被他盯得有些发怵,但听他这么一说,脸色由白转黑,冷笑一声道:“齐王是承认你们大庆技不如人了?”

皇帝在龙椅上坐着,虽一言不发,脸色未变,眼神却逐渐狠厉起来。

南疆这边是铁了心要让宋晚宁骑虎难下。

不,是让整个齐王府骑虎难下。

乔鱼儿这个蠢货,还在为能让宋晚宁难堪而沾沾自喜,实则难堪的不止是宋晚宁。

本来只是针对她个人,南疆将事情上升到整个庆国。

宋晚宁若是不答应,便是等于承认那使臣说的话,大庆不如南疆。

可她若是答应,不管比试输赢如何,都不好收场。

要么是大庆王妃与南疆舞姬不相上下,要么是大庆王妃不如南疆舞姬。

哪一个结局都会引得皇帝不满。

谢临渊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陛下,齐王妃身子不适,无法献曲,还请陛下体谅。”程少微忍不住站起来为宋晚宁说话。

南疆使臣并不肯就此罢休:“我们都瞧见了,齐王妃是伤了脸,又不是伤了手,如何不能弹琴?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比试,怎的找这些理由开脱?”

皇帝看向宋晚宁:“齐王妃,你的意思呢?”

宋晚宁心头一惊,正要回话,殿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清澈的声音:“陛下。”

她循声望去,看见夏侯璟抱着琴缓步向殿内走来。

他今日没有穿庆国的服饰,反而换了一身西夏的装扮,更显身姿挺拔,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走到大殿中央,方才弯腰向皇帝行了一礼,不疾不徐地开口道:“陛下,既然齐王妃身子不适,那便由臣来代其一试吧。”

皇帝笑了:“你可有把握?”

宫人搬来了桌椅,夏侯璟将琴放了上去,缓缓道:“臣在庆国宫中待了十年,这琴艺还是幼时齐王妃所授,虽只学到了皮毛,也够在此场合下献丑了。”

南疆使臣打量着他,眼里满是不屑:“你是何人?”

“西夏,夏侯璟。”

“什么?”南疆众人皆震惊不已,一个个脸色像吃了苍蝇般难看。

西夏早已归属大庆,所有人以为夏侯璟是庆国皇帝安排过来解围的。

毕竟他不是庆国人,不论输赢皆可贻笑大方,南疆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可只有夏侯璟自己知道,他并没有接到什么命令,只不过是听说宋晚宁被刁难,匆匆赶来帮她罢了。

以及,趁临走前再多见她一面。

收敛起心思,夏侯璟坐到椅子上,随手拨弄了两下琴弦,确认音准无误,闭眼弹奏起来。

琴音悠悠响起,初时如清泉在石上流淌,泠泠作响,随着他的弹奏越发激昂起来,似有千军万马在那看不见的战场上厮杀,气势磅礴。

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有些痴了。

宋晚宁也有些惊讶,他的琴艺竟比上次在御花园听到的还要精进,与她当初比起来已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况且她已经许久不练琴,如今的水平估计不及他半分。

一曲终了,夏侯璟双手按在琴弦上,久久未动。

大厅内鸦雀无声,似是还没从曲子里回过神来。

直到太子先鼓起掌来,众人才如梦初醒,一时间掌声雷动。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幽幽看向南疆使臣们:“你们以为如何?”

“大庆果然人才辈出。”南疆使臣咬着牙扯出了一丝笑意。

夏侯璟的琴艺如此了得,他竟还说只是从宋晚宁处学了皮毛,他们若再不依不饶,多少有些自取其辱。

“好!”皇帝龙颜大悦,“来人,赐座。”

宫人们上前将琴桌与琴凳搬走,又替夏侯璟收了琴,引他入座。

转身时,夏侯璟朝宋晚宁微微颔首,微笑示意。

她看见了,谢临渊自然也看见了,脸上虽没有表情,藏在桌下的双拳却捏得青筋毕露。

“启禀陛下,儿臣有些酒醉,想去偏殿醒醒酒。”

他其实没怎么喝酒,就是觉得莫名烦闷,不想再待下去了。

皇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去吧。以后莫要如此荒唐了。”

荒唐,自然不是说他喝多了酒。

而是今日他带妾室来此等场合,还纵容其胡言乱语,险些失了体统。

谢临渊低着头应了,转身就走,乔鱼儿紧随其后。

如此,座位上便只剩了宋晚宁一人。

好不容易熬到散场,她正欲离宫,却被一个小宫女拦住了去路。

那宫女急匆匆地说道:“王妃,王爷说在偏殿等您,还请随奴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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