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席珩看向席夫人,微挑眉。
“拿酒这种事,一个人不够?”
他这反应明显就是拒绝的姿态,席夫人不悦地皱起眉。
“怎么,现在连我都使唤不动你了?你跟小晚去取酒,地窖那么大,又昏又暗,一个人进去,万一迷路呢?”
席夫人说完,又转头对佣人吩咐道:“赶紧叫厨房准备一下。”
温晚尔本想拒绝,却又不想让席夫人心情不好,只得微笑答应。
席珩似乎也没太大反应,抬脚跟了上去。
两人一言不发,沉默着走向地窖。
这里的确很大。
光线昏暗,弯弯绕绕的走廊上只有淡色的氛围灯,要拿着手电筒才能看清前面的路。
席珩走在她的前方。
宽肩窄腰长腿,挺拔笔直。
温晚尔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点恍惚。
当初,她和席珩结婚一年多时,似乎也来过酒窖。
那时候,她们俩的关系与日俱增。
每走一步路,都像是踩着浪漫的音乐。
可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无论有多么暧昧,终究也是浮生梦一场。
都不真切。
温晚尔收敛思绪,加快了步伐。
席珩从其中一盏煤油灯上,拿出钥匙,拧开厚重的地窖门。
一股浓郁的红酒香味扑鼻而来。
“结婚第二年的时候,老爷子也让你来这里选了一瓶。”
席珩突然开口,打破寂静。
温晚尔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摆成一排的红酒瓶。
她指尖一动,落在其中的一瓶上。
“这是五十年前,格林斯塔纳家族消亡之前留下的三十瓶葡萄酒其中之一,柏林之心。”
席珩继续说,低哑磁性的嗓音,在昏暗的地窖中,莫名的蛊惑人心。
也许是无聊,他居然多说了几句。
“上一次,你选的是极昼夜空。”
席珩将那一支红酒塞给温晚尔:“这两种酒,味道天差地别,我想你应该不会喜欢这瓶柏林之心。”
温晚尔捏紧了酒瓶,微卷的眼睫毛遮掩住了内心的所有情绪。
她语气平静得吓人:“物是人非,更何况,席先生从来都不懂我。”
谈话的气氛不算太愉快。
正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咔哒。
温晚尔和席珩难得有默契的脸色一变。
两人回到地窖门口。
原本打开的木门,此时被人从外面锁上。
“妈,让我们出去。”
席珩声音冰冷。
屋外没有一丝回应。
温晚尔咬唇,推了推门,根本纹丝不动。
“妈!您放我们出去。”
温晚尔也不必多想,就知道席夫人想做什么。
不过席夫人现在做那么多,也只不过是在亡羊补牢而已。
她再度尝试:“我知道你是好心,但现在不是时候,还请你……”
“小晚,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妈,我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席珩渐行渐远。有什么话就现在说清楚,半个小时后,我会把你们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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