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没有完全失败。”
她蓦地想到,前世是庶祖母和那些叔伯一道被烧死在江家祖坟的那间屋子里,但这一世只有江穆文死了,其他几个叔叔还活着,还活在困住他们的边疆各地。
“只要人还活着,哪怕只有一个,我也能翻盘重来!”
她涣散的眼神骤变明锐,整个人也复又激昂。
砰——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用力推开,倏地走进两个凶悍又结实的仆妇,一左一右将她架了起来,不由分说就朝门外走去。
“你们是谁?快放开我!”
她使劲挣了挣,反倒被那二人抓得更紧,让她的胳膊顿时生疼,怒意更甚。
“贱婢!知道我是谁吗?”
其中一个仆妇冷笑道:“临江侯府的罪人。”
江玉岫一怔,“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另一个仆妇也是冷冰冰的口气:“去你该去的地方。”
“放屁!这里才是我的家,这可是辰国公府,你们岂敢在这里放肆?快放了我!”
“来人啊!”
“铃儿!小翡!”
“婆母……”
她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却无人应答。
惊愕之余,她才猛地意识到,所到之处,居然不见一个活人,整个“星月阁”死一般的沉寂。
怎么回事?
她栗栗危惧。
“夫君!夫君救我啊……”
眼看着被架出了院门,她发出了最后的哭喊。
可此刻的魏朗月,正与魏霁风一道,在魏泰山的书房议事。
谢洵被贬,意味着郎中令一职空闲,必然引得众人争抢,尤其是皇后党和太后党,定会安排自己的心腹去争取,而谁能接下此任,又会让朝中局势发生改变。
“你们支持哪位朝中大人?”
魏泰山看向两个儿子。
魏朗月低下了头,似在思考。
魏霁风瞥了他一眼,对父亲说:“我支持二弟。”
“大哥?”
魏朗月腾地抬头,一脸错愕。
魏泰山也是吃惊不下,“月儿资历尚浅,没法跟那些老臣子相比。”
魏霁风不以为然,“老臣子不也是从少年官做起的。”
“一代后浪推前浪,是时候把天下交给我们这些年轻人了。”
“唔……”
魏泰山努着嘴仔细想了想,“月儿上回落下的伤,很难再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了,既已弃武从文,即使这次没有拿下‘郎中令’,也要趁此机会,更上一层楼。”
“你说呢?月儿。”
他随即看向魏朗月。
魏朗月拱手垂首,“全听爹和大哥的安排,一切为了辰国公府的荣誉!”
“眼下时机正好,少了总拖你后腿的江玉岫,往后你的仕途之路只会越走越顺。”魏霁风意味深长地说道。
魏朗月的眸光略微一闪,然后抬头看向二人,表情复杂地问道:“临江侯府还会让玉岫活着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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