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宁抬头看着百里夕的脸,好好的一个女儿家,竟折腾成这幅鬼样子,“真是难看极了。”
百里夕看不见,干笑一声,“王爷…这话有点伤人,您就将就看吧。”
帝曦宁没做声,默默将手中药喂完。
屋里气氛突然有点尴尬。
放下药婉,帝曦宁盯着百里夕眉间的伤看了一会儿,抬手想要触碰,最后却又将手收了回去。
“本王走了,百里夕,好生活着!”
“是!”
“本王给你的令牌呢?”
百里夕顿了下,随即伸手从怀里掏了出来。
帝曦宁看了一眼,“收着就好,别弄丢了,这次本王来北地带了一队暗卫过来,他们随后就会到,你有什么事,你只管差遣,见此令如见本王。”
“是!多谢王爷!”
“行了,本王先走了,有什么情况,及时差人来报。”
“是!”
帝曦宁起身离去,就知道是,就没有旁的话?
“属下送送王爷。”
侯瑞堇在门口都听着了。
帝曦宁也没反对。
“她身体如何?”
帝曦宁其实一直记着之前侯瑞堇说的话,她畏寒,可他偏偏让她来了这天寒地冻的地方。
“比想象的好一点,但是这战场之上,能让她折腾多久不知道。”
侯瑞堇是什么都敢说的。
“侯瑞堇,本王知道你医术高明,本王请你,无论如何保她性命。”
“…尽力而为。”
侯瑞堇其实是想问,王爷以什么身份说的这句话,把人送上战场的可是他,不过…就那女人的性子,就算宁王不安排,她自己也会想方设法来。
“镇国公府一切都好,此次江家和皇后大案,镇国公府也立了功,本王来时,国公爷让本王把这个带给你。”
帝曦宁拿出一块白玉牌交给侯瑞堇。
若是没猜错,这就是国公府的白玉令,此令牌乃是镇国公府家主的信物。
国公爷这是将家底交给侯瑞堇了。
何尝不是希望他看到令牌能尽量护着自己平安归去。
“多谢王爷。”
侯瑞堇收了令牌紧紧拽在手中。
“行了,不必送了,本王先走了。”
他要尽快敢去与舅舅会合,死守襄城!
边城失守,百里夕也无心躺在场上养伤了,战场上,受点伤太正常了,若是今儿躺着明儿歇着,这仗就没法打,她既上了战场,就得丢弃女儿家那份娇贵。
“暂时没有动静,有消息会让人喊你,你何必过来。”
荣江站在城楼上一步不敢离开。
百里夕摇头,她不放心,“随时准备迎敌,边城失手,敌方必是士气大振,他们渡赤水翻七芒山,就是为了攻下城池,这渭水城就是第一座,若是受不住,身后几座城池也受不住,告诉将士们,援兵到来前,若是敌军发起攻击,死守!”
“是!”
之前百里夕领兵来是下了军令状,现在,她有宁王给的兵符,虽未下封,却也是正儿八经的一军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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