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被蒋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
眼底划过慌乱。
她一直到手被黑胶唱片磨得生疼,渗出些血来,才恍然冷静下来。
用平静且沉寂的眼神看向他。
气血很足的红唇微启,她问他:“蒋惑,你在干什么?”
“我委屈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和身份问我?”
“大外甥?”
蒋惑带点凶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
眼底是失控回潮后的理智和恨意,他冷笑,“当然是以让周宴卿和你不痛快的立场和身份来问你了。”
“周宴卿知道你跟他大外甥做过上千次的事吗?嗯?”
“他知道你第一次给我时,就是用的现在这个姿势吗?”
“你委屈什么?”
“你不是已经通过我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还是说,你在委屈自己第一次没有给心爱的他?委屈他在这方面不如……”
林雾扬起手,狠狠地在蒋惑脸上扇了个耳光。
啪的一声!
直接将蒋惑的右脸打红了一片。
有血捎在了他的下巴上。
染红了他的白半袖领口。
林雾冷声道:“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至少现在能跟我做的,只有他。”
“那些你或哄或求或威逼利诱让我学会的技巧和花样,也都只会用在他身上。”
“自己种的树,却让别人乘了凉,怎么?你还挺得意?”
蒋惑蓦地猩红了眼睛。
有高跟鞋踏地的声音哒哒哒的从楼梯上方传来。
贺妤白轻喊:“阿惑?你在娱乐室吗?”
林雾扬起唇角笑。
故意探手摸了摸蒋惑的脸。
她指尖向下滑,将那又渗出来的血一下又一下的抹在了他的白半袖上。
盖在了那大大的中指图案上。
她俯身,将唇附在他耳边低语:“大外甥,你不是警告我不准告诉你亲爱的未婚妻咱们俩当初的事吗?”
“现在她就距离我们几步远。”
“你说,假如她进来的那一刻,看到我们是这样的姿势,会怎样呢?”
“会不会又哭着跑去洗手间呀?”
蒋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林雾。
狡诈、魅惑,身上透着股冷佞的毒蛇感。
记忆中的她还是那样的孤傲清冷,透着几分只会在他面前流露出来的脆弱和矫情。
虽然因为他们的身份之差她时不时会拧巴钻牛角尖,哭着闹着让他哄,但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
冷漠、冷静,就好像,失去心一样。
让他陌生。
高大的身形骤然往后退了一步。
跟她拉开了距离。
林雾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轻轻一跃,便极其灵活轻盈的从五斗柜上跳了下来。
随手一拽,她就将旁边还在放着音乐的留声机拽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那片黑胶唱片瞬间被折成了两半。
呜咽一声,再也发不出那令人记忆纷飞的乐调。
贺妤白正巧进来。
见状,她瞬间倒竖起了眉头。
视线扫过林雾有血的手,再看蒋惑半袖上的血,她一下子急了。
也顾不上去指责林雾了,她赶紧上前拽住了蒋惑的手臂,“这是怎么回事?”
“阿惑,你受伤了?”
蒋惑还在看林雾,“她的血。”
贺妤白又发现了蒋惑脸上的红。
脑海里一下子有什么东西紧绷起来,她警惕的问:“那你的脸呢?”
蒋惑看向她,轻笑,“怎么?怀疑我们?”
“我喜欢什么类型,你不是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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