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唰地提着牛仔裤,站了起来。
动作又快又迅速的系上扣子,拉上拉链。
她冷眼看他:“大外甥,看够了没?”
“幸亏我只是在上厕所,要是我在洗澡,你岂不是要把眼球烧没了?”
蒋惑眼底的暗火一下子被呛了一下。
眼睁睁的看着那三道疤痕被牛仔布料取代,他下意识问:“你腿上的疤痕怎么回事?”
“又是被抓奸打的?”
林雾想起来自己在花千树大酒店编的那番谎话。
无所谓的去盥洗台打开水龙头,她耸肩,“打架打的。”
“对方三个人,我一个人,最后其中一个人的腮帮子被我捅穿了。”
林雾笑,像条毒蛇,“用断牙刷,带走她一小块舌头,后来她说话都结巴,我只是留下三道疤而已,不亏。”
蒋惑看着面前这个讲这种事都讲的风淡云轻的女人。
记忆中那个扎根刺都要他打着手电筒小心翼翼挑的女人忽然像是他的臆想,他眼底发暗,还放在门把手上的长指动了动。
林雾隔着镜子看他,“怎么?吓到了?”
“没想到我还有这样一面?”
她笑,“我不一样的地方还多着呢,区区不到四年而已,你能了解我多少?”
“就像你在我面前展示的那些只是你想让我看到的一样,我向你展示的,也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我。”
“比如那个背着我装单身相亲的你,我就不认识。”
蒋惑的脸色一下子冷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特薄凉的笑了笑。
大手陡然抓住了林雾一只湿淋淋的手,他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挲过她上面的两处伤口。
清浅的描绘了一下那血痂的轮廓。
他迎上林雾倔强又凌厉的目光,他薄唇一沉,骤然收紧了长指。
手背暴起的青筋显示了他的力道。
他狠狠地攥着那只小手,一直到有血渗出来,顺着他的手臂流向了他的肘关节,他才缓缓放轻力道,揉捏着她的手心肉道:“早就看这只手不顺眼了。”
“周宴卿的手有我的好拉吗?嗯?”
“他知道你手心最敏感,根本经不住亲吗?”
“只敢暗戳戳的亲指侧,还得装作不经意的碰到。”
“周宴卿跟你,没上过床吧?”
林雾手心跳了一下。
尤其是在感受到那种专属于蒋惑的干燥炙热时,她简直有种曾经的记忆疯狂地将她拉扯进去埋没致死的感觉。
那种想上厕所的感觉又来了。
她强忍着,猛地将手抽走。
将手心暗暗的攥了攥,她问:“怎么?我们大外甥吃醋了?”
“觉得我的手曾经只被你拉过,现在被别人玷污了?”
蒋惑笑,笑得残忍,“不。”
他搓了搓指尖残留的鲜血,“我只是觉得恶心。”
“我蒋惑嚼过的口香糖现在却被别人捡起来嚼,还是当着我的面儿。”
“让我恶心。”
林雾手心的温度,一下子全凉了。
那抹不受控的悸动此刻好像一个巨大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
她笑得明媚灿烂,“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能一边跟心爱的男人腻歪,一边让前男友感到不适和恶心,就是我最大的痛快和荣幸。”
蒋惑脸色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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