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闭着眼睛。
感受着那显得既陌生又熟悉的按摩力道。
脑海里不自觉地回想起了自己刚入监狱那会儿,每天不受控制地幻想着蒋惑会突然出现,救她出去的可笑经历。
她肩膀抖动地更厉害。
眼睛明明是在汹涌的往外淌着泪,心里却在嚎啕大笑。
疯了一样的笑。
蒋惑,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将她捧在手心,生怕她受一丁点委屈的蒋惑了。
他现在,是她仇人的未婚夫。
是狠狠背叛过她的渣前任。
他的真面目被撕开了。
表露出再多的亲昵、情不自禁,都不过是见色起意。
占有欲作祟。
这是她一力筹谋出来的,也是她现在最迫切需要的。
此时此刻,她本该高兴的。
可她只觉得绝望、恶心。
很想就这么猛地推开他,一走了之。
可她不能。
这是她欠奶奶的。
也是欠自己的。
必须还清了,她才甘心。
有带着冷松味的手指抹掉了她脸上的泪水。
顺便刮了下她的唇瓣。
林雾睁开眼睛,恰到好处的抓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她盯住蒋惑闪过一抹慌的长眸。
双眸又冷又清醒的问他:“你在干什么?”
“蒋惑,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你趁我男朋友不备,轻薄我。”
“或者说……”林雾抓住他还放在她脖颈上的那只手,用力拔开,“馋我。”
“我的红痣,”她笑,带点瞧不上,“好摸吗?”
“趁着我睡着才敢摸的感觉,是不是又贱又刺激?”
蒋惑猛地被林雾脸上那种表情刺痛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狼狈、羞辱感油然而生。
他抽回手,骤然站直了身体。
双眸寒沉沉地盯着她,他轻笑,“不过是想体验一下在周宴卿面前肆意轻贱他心爱的女人是什么感觉罢了。”
“馋你?”
“你以为你是谁?”
蒋惑凉凉的俯视她,“一个轻而易举被我追到手,又玩了近四年的过期货色而已。”
林雾脸上的笑,一点一点变成了透着凶残的蛊笑。
她挑眉,“哦?是吗?”
“有李叔作证,希望蒋少爷今后修德自持,不要再扒着我这过期货色不放。”
“货架上明明有那么多无主的、新鲜日期的等着您临幸,短短几天,您却偏偏流连忘返在我这有主的过期货色前,幸亏您及时给出了解释,不然的话,我还以为您有病呢。”
蒋惑:“……”
操!
转身就走。
临出门,他又听到林雾带点轻蔑道:“对了,我刚才在梦里喊您了是吧?”
“抱歉,千万不要误会。”
“我家有条去世的大黄狗,也叫阿惑。”
“因为曾经太爱舔我了,有时候,我也喊它舔狗。”
林雾知道自己这些话说得过了。
可能因此将好不容易勾过来一些的蒋惑推回原位,甚至更远。
可她听到他讥讽她的那些话,就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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