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是贺妤白,以及将她挤在中间的贺父贺母,而她的两个哥哥,则站在她的身后,也对她呈保护的姿态,全都笑出了幸福的模样。
林雾想起她也曾和奶奶、阮七七照过全家福的往事,那时候,她跟贺妤白一样,也是很受宠的。
明明奶奶应该在中间的,可俩人都不约而同的将她挤在了中间。
一个挽着她的手臂,一个拉着她的手,全都下意识的嘟起嘴,亲在了她的脸上。
三人笑出了比他们五人脸上的笑还要热烈浸心的幸福。
她好想奶奶。
原本,她们一家三口也能像这照片一样和和美美且平静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可这份岁月静好,硬生生被这家人,尤其是这坐着的三个人打破了。
林雾将视线缓缓地移到了那挂在最上方,尽显尊贵地位的照片上。
是贺妤白挽着蒋惑的手臂,订婚时的照片。
俩人都穿得珠光宝气的,尤其是贺妤白,刻意将那枚订婚戒指展示在挽着蒋惑手臂的手指上,她笑得格外灿烂,在闪光灯的映照下,尽显风光与得意。
林雾危险的眯了眯漂亮的雾眸。
视线一一划过那或单人照,或多人照的相框,她跟着那人一路穿过客厅,上了二楼,进了贺妤白的套房书房。
一张很大,被各种镂空雕刻出Kitty猫的木书桌前,贺妤白正翘着二郎腿拔她手指上的穿戴甲。
涂着红指甲的瘦脚不爽地晃着,她见林雾一进来就摘下书包,自顾自地做起了教学准备工作,她轻蔑的笑了一声,“少装出一副真要给我上课的样子,林雾,你不会觉得有我妈给你作保,我就真的会乖乖跟着你学法语了吧?”
“你配让我叫你一声老师吗?啊?”
林雾走到了一个支起来的黑板前,拿起粉笔,她开始在上面写法语字母及音标。
闻言,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头也不回的说:“谁说我要让你叫我老师了?嗯?”
“当老师是要有师德的,教出来的学生也得先学会做人,你一不配我有师德,二不肯学做人,我为什么要让你叫我老师?”
“给自己添堵吗?”
“放心,我只是来卖知识的,你妈付钱,我给你的榆木脑袋里塞货。”
“至于你能存多少,存多久,只要不影响我跟你妈的继续交易,你随意。”
贺妤白被噎了一下。
完全跟不上林雾的脑回路。
听到她居然说自己是榆木脑袋,她一下被刺痛了。
冷哼着就说:“你才是榆木脑袋,你全家都是榆木脑袋的下等人。”
“你不就是仗着周宴卿跟我未来婆婆的关系,才能问我妈勒索到帝休三年的合同吗?不然就凭你坐过牢的前科,你连老师这两个字都不配提。”
“哦,我差点忘了,周宴卿就是你的老师呢,教出你这种东西,他一定很痛心疾首吧?”
“我听我妈说,你很担心他会不娶你呢?”
“担心就对了,你等着看吧,他很快就会玩腻你踹了你了。”
“至于你自己的职业生涯?哈哈,”她笑,“帝休的打分机制你知道吧?”
“我虽然不能违背我妈的意愿让你从帝休滚蛋,但八分跟九分,那可是天壤之别。”
“如果你连我这少东家都伺候不好,你觉得你们组长还会给你安排客户吗?”
“你就等着在里面被挤兑死吧!”
林雾笑,“看来你最近没有跟你的未婚夫在一起过哦。”
“都不知道周宴卿当着他和你未来婆婆的面儿,跟我求婚的事。”
“钻戒太重了,戴着很累,所以我今天没有戴过来,但我拍了照片,你要看吗?”
“至于评分,”她回头看她,朝她眨眼睛,“放心,你一定会心甘情愿的给我打九分的。”
“不仅是这节课,后面两节课,你也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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