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神有相同爱好,正好遇到了,羡慕吧。她对我说话超级温柔的,眼睛里闪着光,诶,我就是这样恋爱的。]
下面有人附赠了一段容清杳在发布会上的视频,女人众星捧月般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举手投足间赏心悦目,身段优美,狭长眼眸含情脉脉的,耐心温柔地凝视正在说话的人。
自然评论里有说没几个月正在说话的那个人,就在节目上半真半假地给容清杳表白,阵仗颇大。
“洛迷津,你怎么了,睡醒了吗?”容清杳被洛迷津接近无声的动作惊醒,在只属于两人的昏昧中慵懒地勾勾唇,嗓音携着初醒的黏软。
“没事,”洛迷津瞥了眼女人,平复情绪道,“你再睡一会儿。”
“这里睡不好,晚上回去了你抱着我睡嘛。”
“抱着你睡?”
“嗯不抱着睡不着。”
“好啊,一会儿回去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女人半眯着眼,语气倦懒。
“回去就知道了。”
她们刚下飞机,接机大厅里就是人山人海的,那些粉丝个个声嘶力竭地喊着容清杳的名字,灯牌也疯狂地晃动。
洛迷津眸光晦暗,低着头跟在容清杳身后快速从vip通道离开机场,坐上私家车直奔已经收拾妥当的房子。
是一套三百多平米的大平层,离她们的学校s大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周边环境绿荫环绕,空气清新宜人环境僻静,不管天气如何,室内始终精准维持温度湿度在最合适的范围不变。
一个多小时后她们到家,洛迷津径直去换衣服洗澡,等两人都洗白白完毕,容清杳敛眉坐在卧室的床边,喊住了洛迷津。
“乖,你怎么了?从上飞机后就不太对劲。”
洛迷津没好意思说自己吃容清杳粉丝的醋,毕竟真的有种无理取闹的感觉,但心里又酸酸涩涩的,好像这七年过去,她不再是最了解容清杳的人。
“不开心了?为什么不说,还学会跟我生闷气了?不乖的小孩今天……”
容清杳话还没说完,就被洛迷津搂住了腰,对方手心的滚烫,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女人瞬间软了身子。
“洛迷津,这还是白天,”容清杳看着还没完全落下的太阳,嗔怒道,“你不说你怎么了,就不准碰我。”
“晚点再说,”洛迷津的眼眸泛起淡淡的红,眼里的占有欲一瞬间达到了峰值。
她吻住女人湿红的唇,温柔而强势,让向来淡漠禁欲的女人深陷其中,乖乖接受一切。
“什么晚点再说,你怎么……”容清杳万万没想到今天的洛迷津会这么强势,一点不顾她心里对这个人的担心,也不好好说话。
就这么过分……
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她推开洛迷津呼吸急促地问道: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不然今天晚上你就一个人去客房睡。”
洛迷津的眼睛湿漉漉的,唇瓣也鲜艳得像是沾染花露的花瓣,她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跟个乖宝宝一样说出了原因。
“知问让我恶补一下娱乐圈的知识……还有各个粉丝对你的评价看法。”
对于她这个“老古板”来说,粉丝的发言都太大胆了,接受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和学姐的……安慰。
“大部分演员的粉丝对演员都是那样说话的,是一种表达热情的方式,你……”
女人被简单的亲吻弄到动情不已,晶莹透明的水液濡湿小小的布料,继而全面覆盖,那儿微微发颤,像是渴望尝到什么的贪吃小嘴。
“嗯,可是她们叫你老婆,还总叫你娶她们……”
“我说了那是一种方式嘛,”容清杳心底暗笑洛迷津吃醋时的可爱,然而还没等她笑完,强烈的感觉立刻铺天盖地袭卷而来。
“我懂了,是一种方式,”洛迷津像是好学上进的学生,不耻下问地不断提出问题,以求容清杳这个老师的解答。
女人不得不攥紧高支棉的草绿色床单,只因那春樱般的嫩粉被洛迷津一遍一遍反复品尝,其中泛起的声响与呼吸的交织,像是有人在翻涌浪尖的草甸里狂奔。
“既然如此,不如学姐你当场给我指点指点,哪些是合理的方式。”
“指点什么?”女人双眼朦胧带媚,水光潋滟,布满泪痕的清冷面容满是失神的妖冶可欺。
洛迷津没有马上回答容清杳的疑问,而是下床转了一圈打开壁挂式的电视机,再打开手机播放电影发布会的片段,投屏到电视上。
顷刻之间,小小的卧室房间俨然成为一场“激动人心”的发布会现场。
“下面的问题想问问我们的主演清杳,这部电影的背景设定离我们的现实很远,几乎可以用魔幻色彩来概括描绘,请问你是怎么揣摩人物内心世界的,又是怎么让自己入戏的呢?”
屏幕里的容清杳穿着整洁干净,与此刻眼角哭得湿红还缀着几滴剔透泪珠的女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能听见台下粉丝们在容清杳说话前的尖叫和喧闹,甚至发布会还特地安排了献花环节,每回答一个问题,都会有人上台送一束与电影主题相关的插花。
“学姐,放松点,我都动不了了。”
洛迷津的话让容清杳更加羞涩,一紧张便有了愈演愈烈之势,根本就放松不下来。
仅仅两位客人就把那儿撑满了,粉嫩的一圈紧紧箍着洛迷津。
电视机里的采访还在继续,已经来到了影迷粉丝的提问环节。
有大胆的粉丝当众提问:
“请问清杳你最近会有恋爱计划吗?”
“暂时没有,”坐在最中间的女人轻轻将鬓发撩到耳后,凌厉清冷的眼睛略微失神。
“那能不能问一下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给大家一个参考?”
能听出容清杳的回答有几分迟疑和不确定,声线仍然是温柔的。
“喜欢年纪比我小一点的,爱好音乐小动物,喜欢玩游戏……”
台下的粉丝顿感沸腾,高吼着“我啊”,“还有我”,然后就被主持人控场,笑着打哈哈接过了话头。
卧室里,容清杳时不时就被洛迷津将整个人抱在怀里,她像一艘小舟在汪洋大海里经历着风雨飘摇。
独属于两人之间失而复得的情绪是如此美、如此折磨人、如此难以捉摸,对对方的渴望和爱恋在每一次亲吻中战栗。
第二天阳光明媚,秋意渐浓,容清杳抚着酸疼的腰慢悠悠下楼,就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
是白锦徊——她听说这两人要回国,就拼死拼活地说自己也要跟过来玩,因此一大清早就从酒店奔了过来。
“哎哟,清杳,你不是一向最爱干净整洁了吗,怎么我都进门了,你们两个那些外套衬衣什么的还丢在楼上没收拾好,不太符合你一直以来的习惯啊?”
她看见这地上的一片狼籍,略感疑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口问道。
闻言,容清杳立刻心虚得不行,昨晚和洛迷津是洗完澡之后本来她是想一起看电视吃水果,哪里知道吃醋的小孩会这么“不听话”。
进而导致她们是从楼下开始的,根本来不及收拾“犯罪现场”。
“是薄荷糖弄的了,它最近特别喜欢叼衣服玩,怎么讲都不听话,到时候我还要再教育它。”
“薄荷糖,你们这次把薄荷糖也托运带回国了?它还适应吗?”白锦徊开始回想她们出发时的情况,好像没带猫过来啊。
“对啊,就是不太适应,乱跑乱跳的,才会乱叼衣服玩,总把我的衣服从楼上叼下去。”容清杳指尖焦灼地在桌面上轻点,又把衣服领口拢紧,目光投向窗外的枫树叶。
“那看来是该教育一下小猫了,晚上别给它煮虾和鸡胸肉吃了。”白锦徊也深感薄荷糖最近太调皮,决定不给它带猫条和罐头来。
远在太平洋那头的薄荷糖:“???”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对了,司机我都给你们找好了,要去的线路也提前安排了,”白锦徊轻轻咳嗽一声,提醒道,“我跟你说那座山里的戒同所很早就荒废了,你们故地重游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把那些人绳之以法。”
“我知道,只是我们总得好好和过去道别,”容清杳淡淡地回答,转身看见穿好衣服下楼的洛迷津,“准备好了?”
“嗯准备好了,”洛迷津跟白锦徊打过招呼,乖乖巧巧地牵住容清杳的手,小猫似的跟着一起出门。
昨晚太过分了,她今天可不敢放肆,只能完全听从容清杳的安排。
“学姐,我们今天去哪里啊?不去s大逛逛吗?”坐在车上,洛迷津忍不住好奇心就开始询问容清杳。
“明天再去,我跟学校都说好了。”容清杳根据洛知问提供的信息,已经安排好了今天的线路。
直到下车的时候,看见熟悉的景物的不远处那座残破的高塔,洛迷津即刻反应过来她们此次行程的目的。
容清杳让司机原地等待她们,她一个人上前来到一所大学门口,和一个老奶奶买了两碗冰豆花。
那位老奶奶似乎认出了容清杳,还询问她这一年过得怎么样,为什么今年这么迟才过来。
“学姐,你怎么会和卖冰豆花的奶奶这么熟悉?”洛迷津接过冰豆花,小声地问道。
“经常过来就熟悉了,”容清杳带着洛迷津往前面走,“我打听过,有同学告诉我你好像转学了,在这里上课。”
这是所很好的学校,在里面学习的人都很优秀,每次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容清杳就会想洛迷津是不是也笑得这么灿烂。
一年一年,她偶尔也会想通,就算遇不到洛迷津,只要洛迷津在这里很快乐就好了。
所以她才会总来这里,看到这些人的笑容,恍惚希望洛迷津也是这样笑的。
她想自己也在这所学校里走过,如果恰好和洛迷津走过同样的路,赏过同一朵花,看见同一轮月亮,就好像她们重逢了一样。
其实那个时候,她隐隐知晓自己做的一切不过是稚气和枉然,她和洛迷津的缘分已经在过去每一次斑斓结合与撕裂中,消耗殆尽。
“洛迷津,在那之后,你没有再上学了,对不对?”
“嗯。”
过去实在有些讽刺,洛迷津以为容清杳在顶尖学府里发光发热,享受着应有的幸福和掌声,容清杳以为她在新的学校也有了更好的生活。
容清杳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座山,郁郁葱葱,能看见破败黑色的高塔矗立。
那座违法的戒同所,在三年前被依法关闭,她曾无数次来过这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洛迷津隔得并不远。
原来和自己分开的这些年,她爱的这个人过得这么艰难,并没有被阳光和爱浇灌,而是像一株枯萎的小植物,孤零零地躲在阴暗角落。
她的确心很痛。
“学姐,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和别人结婚,那天说分手,是为了稳住我爷爷。我怕他会动用手段压迫你,你知道的,爷爷的人脉很广,他想毁掉一个人轻而易举。”
就算容清杳不说,她也想象得到女人当年有多艰辛,这并不是现在过得好就能轻易安慰的。
两人在洒满枫树叶的林荫道上坐下,容清杳犹豫几息,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虑。
光线透过树叶缝隙落进来,如一空繁星在骰筒中摇晃。
“你从那儿出来后,为什么不来找我?”
洛迷津垂眸良久,“我在里面的时候,给你写过信,拖一个小孩子送去大学给你,然后你……你给我回过明信片,我也收到了。”
“可是……”容清杳心口一紧,“我没收到过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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