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 101 章(1 / 2)

疯狂深陷 无心谈笑 7343 字 1个月前

白鹭洲的这一句话, 让池柚难受了一整晚。

她半夜失眠的时候,撑起脑袋幽怨地盯着熟睡的白鹭洲, 心想:

你哪怕说“我相信你, 池柚”呢,为什么要说“我相信你,长官”?

长官心里很煎熬啊。

池长官煎熬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着, 睡得还不是很安稳, 外面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惊扰到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代入太深, 总觉得现在什么东西都可以将白鹭洲从她身边带走, 而她以往最信任的智商和解剖技术, 在此刻都没有能握住白鹭洲的能力。

她每一次翻身, 都会再次翻回去, 将熟睡的白鹭洲抱得更紧。

睡着的白鹭洲虽然没醒, 潜意识也让她在每次池柚抱过来时抬起手,略迟钝地轻拍两下池柚的背。

忐忑的一夜过去,dm没有真的大半夜跑来打扰她们, 只在早晨叫扮演卫兵的人过来敲门, 喊她们下楼吃早餐。

池柚顶着两个黑眼圈到餐桌边坐下时, 被宋七月狠狠嘲笑了。

宋七月:“处长, 你昨晚熬夜挖地道去了?”

池柚疲惫地说:“要是能挖就好了。”她真想带着白鹭洲半夜直接私奔掉。

宋七月:“你别说,给人家的楼挖个洞,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白鹭洲给池柚夹菜, 关心道:“昨晚没休息好, 多吃点, 补补身体。”

池柚吃着白鹭洲夹来的菜, 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白鹭洲:“怎么了, 今天脸色这么差?”

池柚咕哝:“没事,你也吃。”

白鹭洲盯了会儿状态不佳的池柚,又默默挪开目光,继续喝杯子里的豆浆。

她不再言语,低垂的睫毛遮住幽深的黑瞳孔。

餐桌另一边——

温确给自己的水杯里添了一点白水,犹豫半晌,轻声问柴以曼:“你昨晚睡得好么?”

柴以曼吃着早餐头也不抬,“关你什么事。”

温确:“这个剧本的故事写得挺好,很适合做广播剧。”

柴以曼依旧冷淡:“关我什么事。”

温确抿了抿嘴唇,握着杯子的手越攥越紧,声音更轻:“你还是不肯跟我好好聊一聊?我以为我们的关系……”

柴以曼放下筷子,侧过头认真地看着对方说:“温确,你清醒一点,我和你,从来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柴以曼也不想继续在这张桌上和温确共同用餐了,直接起身,想往外走。

门口的卫兵迅速转身,用步枪指住她。

dm也恰是时候地走进来,开始进入剧情:

“看来各位都吃得差不多了,那我们也可以进入正题了。”

他走到长桌边。

“昨天我让你们找一个凶手出来,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桌上所有人沉默。

“没找出来?哼,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能找出来。”

dm抬手,招进来一队卫兵。

“请吧,跟我去地牢里散个步,消消食。”

卫兵们围着六个人,半引路半逼迫地带她们走出偏厅,顺着一条通往地下的台阶走下去,来到dm口中的地牢深处。

地牢阴森寒凉,牢门里关着几个人,牢门外立着一个可以坐着的铁刑架,缠满粗重的锁链。一股令人背后发凉的血腥味遍布满屋,除了池柚,所有人进来都皱起了眉头。

这布景太真实了,一点没有道具刻意的痕迹,更像是找了一个真地牢,原封不动地把她们带了进来。要说这里真死过几个人,她们也信。

“这牢里关着的,想必各位都不陌生。”

dm拔出手枪,指着牢里的人一个个点名。

“花匠小姐的父亲,副科长的生死之交,钢琴家的妹妹,奥,还多了一位,处长应该认识?你好像常去他家买肉脯啊。”

虽然牢里的演员们是第一次见,但dm给出的信息很快让池柚意识到,肉脯店的老板,就是剧本里和她常年接头的上级,也是当年在她孩童时期救她回去的老师。

“还是找不到凶手吗?”dm回过头问。

众人沉默。

砰——!

突兀的开枪声响起,道具枪里的血浆包打在了肉脯店老板的胸口。

随着血花绽开,肉脯店老板跪着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阴凉的古地砖上。被血淹上的脸面向外,苍老的眼睛含着泪,最后看了一眼池柚。

宋七月被吓了一跳,差点原地蹦起来,“我靠,这么突然!”

柴以曼蹙了蹙眉,“这血浆包里装的真血么,好浓的血腥味。”

黎青:“这被杀的是谁啊……”

“……”

池柚被眼前直观又真实的场景震慑到,她习惯了所有生物的鲜血,可她还不习惯鲜血和自己身处的故事连接上关系。

dm又将枪口对准了牢里下一个瑟瑟发抖的人。

“还找不出来凶手吗?”

他转头看向牢内人对应的玩家角色。

终归是故事里的人,演员们也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感情未到,dm接连问的几个人都仍旧不开口。

可看着牢里的人一个一个被连着打死,一场一场演绎生动上演,除了温确之外的人,脸上都多少被撬松了表情,只是依然坚持着不说话。毕竟还没有一个逼得她们非得供个人出来的硬性理由。

直到那黑洞洞的枪口一转,抵在了池柚的脑袋上。

“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就挑一个我觉得嫌疑最大的人。处长,人就死在你家里,我说就是你杀的,很合理吧?”

dm的手指抠在了扳机上。

“没事,很快的。你死得会很快,我的差也会交得很快。”

这下其他几个人的态度不一样了。

她们本里都有一个共同任务,就是一定要保护同伴的安全。因为她们几个人身上都有未完成的重要情报任务,关乎抗日大局,任何一个同伴死了,她们这场游戏都算白玩了。

宋七月最压不住性子,急忙开口:“我说我说,你别动她。我、我说凶手是……”

还能是谁。

不能说同伴,那就只有一个倒霉蛋能当替罪羊了。

宋七月咬着牙,指向白鹭洲。

白鹭洲抱着胳膊,见宋七月指向了她,挑了挑眉。

“我?”

dm问其他人:“你们呢?”

黎青:“就她。”

柴以曼:“没错,就是她。”

温确:“嗯。”

dm用枪更深地抵住池柚的脑袋,问:

“处长,你觉得呢?是你的新婚夫人吗?”

“……”

池柚看向白鹭洲,发现白鹭洲此刻也正在看着她。

可她不敢多与白鹭洲对视一秒,慌乱地瞥开了目光。

她看得出,白鹭洲并不在乎那几个人的指认,只在等待她的回答。

池柚想起故事里的回忆。

一生如履薄冰,只有这唯一的私心与温存。

还有昨晚白鹭洲和她说的话。

——“我很开心,是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

——“这是最任性,却最不后悔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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