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迁晋升九段后, 没有趁着热度频频出现在闪光灯下,反而过起了深居简出的低调生活。
她活动的地点除了商家庄园, 就只有天豪景苑。
直到东城大学的围棋教授翁其正邀请她出席一项围棋活动, 她才再度出现在公众眼前。
此时商时迁在东城大学看到的都已经是新的面孔。
甚至连围棋室的管理员都换了一个人。
只有翁其正仍在这儿任教。
但令商时迁欣慰的是,哪怕围棋室的学生换了一拨又一拨,但不变的是她们都燃烧着对围棋的激情。
…
从东城大学离开。
商时迁对褚霏说:“我还有个邀约, 就先不回去了。”
褚霏只是司机兼职保镖, 在非危急关头下,并没有左右商时迁行程的权限, 因此只有听命行事。
商时迁来到东城大学外的咖啡馆。
很快, 坐在窗边的陈一勋朝她招了招手。
她在陈一勋对面落座, 问:“指导学生花了点时间, 等很久了吧?”
陈一勋说:“我猜你肯定要被学生缠着指导, 所以在校长的办公室蹭了一顿下午茶才过来的。”
商时迁笑了, 说:“下次你想喝下午茶,可以来我家。”
陈一勋摆了摆手:“下班时间去上司家,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她一毕业就被招进了凤凰教育基金会, 因为工作上的缘故, 她得到了进出商家庄园的机会。
和商时迁见面的机会反而比商时迁混进东城大学时要多。
但商时迁也是个大忙人, 她去商家庄园十次能遇到商时迁一次就算运气好了。
不过即便没有商时迁, 陈一勋也能凭借自身的条件,获得商家人的认可。
她从还未毕业,就已经被商家当成自己人来培养。
所以一入职, 她自然而然地成了基金会的“商家嫡系”。
今天过来, 就是跟校方对接基金会扶持工作的。
商时迁见她面有愁容, 不禁问:“工作遇到了难事?”
“不能是感情问题?”
商时迁讶异:“你又分手了?”
陈一勋一噎, 说:“什么叫‘又’?我一共也没谈过几段感情。”
大三那年, 她的舍友陈芳丽向她表白,她抱着试一试的念头,答应了。
毕业后,俩人因为性格不合分手了。
——主要是陈一勋从实习开始就非常忙碌,而且经常进出商家,被陈芳丽认为她心里还放不下某个人。
于是她们开始了争吵、冷战,最后这段本就不曾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感情迅速走向凋零。
之后陈一勋空窗了一年多,才因为工作的缘故,认识了现在的女朋友。
商时迁之所以知道陈一勋的感情状况,其实是陈一勋见她是已婚人士,觉得她或许有什么好的建议,就找她倾诉。
…
商时迁说:“抱歉。”
陈一勋说:“不用道歉,因为的确不是感情问题。”
她的烦闷的确是工作带来的。
如前言,她因为是被商家当成自己人来培养的,所以她在别人的眼里就是商家嫡系。
而凤凰教育基金会虽说是商家创立的基金会,但也不是没有人想将它夺走。
所以基金会内部也有派系。
站队商家的自然是嫡系,然后有一直想接手基金会,将私家变为公家的声音,还有中立派与浑水摸鱼的小团体。
陈一勋一来就站队了,自然而然地被使了不少绊子。
甚至还有来拉拢她,希望她变节的人。
陈一勋自然不会变节,但是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久了,她也会产生厌倦和消极的情绪。
不过,陈一勋并不打算将这些事告诉商时迁。
商时迁虽然是商家人,但她跟商时行不一样。
陈一勋在基金会工作多年,也已经深入了解过商家,更清楚“商时与”在商家的地位。
——商家人很爱“商时与”。
并非出于弥补的心情而无条件地溺爱。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珍视“商时与”、爱护“商时与”的爱。
是孤儿的她渴望而遥不可及的感情。
扯远了。
总之,商家人不会主动让“商时与”沾染这阴暗的、危险又复杂的职场氛围。
“商时与”解决不了的事情,跟她说了也没有用处。
陈一勋微微一笑,说:“你知道的,每个人工作之初都会经历的瓶颈期。”
商时迁若有所思:“那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陈一勋摇头:“不用,吐槽一下就好了。”
又聊了大半个小时,直到陈一勋接到一通电话。
陈一勋说:“抱歉了,原本还想跟你约个晚饭,但是临时有事。”
商时迁瞥了眼她中指的戒指,会心一笑:“家事要紧。”
陈一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陈一勋离开后,商时迁慢悠悠地喝完手里的咖啡,才对褚霏说:“我们也回去吧。”
离开咖啡店,她看到了路边的停车位停着一辆足以让识车之人驻足的豪车。
卫以衔从车上下来。
秋风勾起了她的发丝,拂起了她长风衣的衣摆。
商时迁驻足远观。
卫以衔歪了歪脑袋,眼里带着一丝不解:“不过来吗?”
商时迁这才走向她,双手自然而然地穿过风衣,环住了她的腰。
“你没说会来找我。”商时迁说。
卫以衔眉眼弯弯:“给你一个小惊喜,不行吗?”
“可太行了……那么,小惊喜在哪里呢?”
卫以衔勾起唇角:“我们现在出发。”
商时迁见她神神秘秘的,虽然心里好奇,却没有刨根问底。
直到车子驶出了东城市区,往南郊,逐渐接近邻市长水市。
长水市是一个历史文化古城,也是热门旅游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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