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也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就如此做了。
反正他不知道,而自己也不算吃亏。
肃王容貌倾城绝世,平日里任谁也无法近身,金陵城里连言语亵渎他的人都不敢有,自己今日也算是占了便宜了。
如此说服了自己,李卿落便再次依法炮制的捏住他的两腮,然后口中含住一口水,低头对嘴给段容时渡了过去。
再立即合上他的下颚不松,片刻后,她终于看到他的喉间有了一个轻轻吞咽的动作。
李卿落欣喜不已:“太好了。能喝水,就一定能活命!”
半个时辰后,李卿落将段容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检查了一遍。
原来,除了肩背上含有剧毒的暗器伤之外,他身上还有一些别的小伤。
有一处最大的,皮肉绽开,流的血将他裤腿都侵染湿透并血液早已变得又黑又硬。
但凡能看见的伤口,李卿落便都去采了草药过来捣碎然后给它敷上。
做完这些事后,她才暂时松了口气。
低头看着肃王的脸,李卿落轻声道:“也不知到底是否对你管用,但接下来的,便只能听天由命,靠你自己了。”
还有,希望追雨他们能赶紧寻过来吧。
毕竟肃王这副模样,自己也无法再拖着他继续前行无知茫然的寻路了。
今日运气还算好,他们只是掉到这样一个别有洞天的洞里。
可若是运气不好,掉落的是万丈深渊呢?
李卿落无法再赌,只能把希望放在肃王身边那些侍卫的身上。
累极的李卿落在一旁躺了片刻后,便又爬了起来。
因为她自己的肚子,已经‘叽里咕噜’的响了好几回了。
李卿落自幼就在山里摸爬打滚,所以下河摸鱼,山中打猎,烧火糊口这些事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最拿手的事情了。
为了摸鱼,李卿落脱了鞋子,挽起裤腿,拉起裙摆扎在裤腰上。
然后光着一双如今被祖母养得雪白的双腿和双脚下了溪流。
溪水潺潺,雪水凉的刺骨生疼。
但她却早已习惯,只呲牙咧嘴的倒吸几口凉气后,就迅速的适应了流水中的温度。
捉到鱼后,李卿落又去找了些冬日里可以吃的野果子。
比如柿子,冬枣。
虽然都在树上挂的高高的,但她像个小猴子一样抱着树干就爬了上去。
枣树有刺,她便用别的树枝将之勾了过来,取枣自是轻而易举。
只是若被旁人瞧见她这副样子,只怕都要惊掉下巴。
她如今可是金陵城的贵女了。
只静不动的时候,还是颇有端庄娴静模样的。
可如今四下无人,她却爬树下河,哪还有半点名门闺秀的样子?
但其实偏偏,她如此才是最自在的。
香喷喷的烤鱼,一会儿就香满整个洞穴。
李卿落闻了一下,立即就开始大快朵颐了。
如今她有了匕首,处理鱼肉的时候,自然是又快又干净。
她还在鱼肚子里塞了一些香草,替代了没有调料的作用。
不仅去腥,还增添了不少的香味,此时吃上一口,简直是人间美味!
已经饿了整整一日了,李卿落吃光烤鱼,还将果子啃了四五个。
等吃饱喝足后,天色已经又渐渐落了下来。
原来,已经过去快一整日了。
此时,金陵城外一百里的惊云山庄。
郑凌舟一个铁掌扇在下属脸上:“混账!既你知道那是李家姑娘,为何还要下死手将她逼落悬崖!?她若是丢了命,本座要你陪葬!”
郑凌舟的滔天怒火,让整个大堂内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低下了头去。
郑婉袖上前来一把拽住胞弟:“凌舟,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还是赶紧着人去崖底找一找才是。”
郑凌舟红了眼:“阿姐,如何找?那崖底尽是豺狼虎豹,就算她落下去也被摔得四分五裂,早被拖走啃食殆尽,咱们要如何找?”
说完,郑凌舟实在愤怒不过,抽剑就抹了下属脖子。
其余人,全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他竟真的这么做了!
而且,这不是根本还未确定那李家姑娘的生死吗?
有人满是心寒的站出来说道:“郑香主,您,您这般行事,让众兄弟们还如何诚服于您?”
“而且就算曹堂主做了错事,您也该给他一个机会才是。怎能因为一个女子就轻易要了他的机会?”
“再者属下相信,曹堂主即便这样做,也必定是为了咱们门教考虑的!”
郑凌舟冷笑:“考虑?考虑什么?既然你替他鸣冤,不如你说说,他曹堂主是如何替咱们门教所考虑的?”
那人一副视死如归的不顾他人劝阻继续说道:“香主您从前是说过,但凡碰上李家姑娘咱们教众无论何人都要敬上她三分,让她行事。可这回行动,也是我们莲花教策划了数月,计划周详,耗尽心血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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