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凤沉默着摇了摇头,“他们人太多了,我暂时没办法锁定到具体几个人身上,我敢肯定绝对是当年参与过这个项目里的人。”
“项目具体发生了何事我不知道,除了参与过的人,几乎也没其他人知道。”
这个她说的确实是事实,许年年不管用尽什么办法,都没能查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什么。
她跟许天凤聊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许天凤再次出声叫住了她,“年年,你当心一点。”
许年年思索几秒后对她点了点头。
她走出发现君南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像是在发呆,就连她靠近都没发现。
她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
君南臣握住她的手,神色复杂的望着她,喉结微动嗓音沙哑的说:“年年,你怀孕了。”
许年年还以为是听错了,轻笑着说:“什么怀孕,你从哪听到的。”
笑了几声后发现他神情非常的严肃,也跟着认真起来,她拿过他手中的报告单,迅速翻找着。
她坐在他的身边,盯着手中的报告单,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惊讶,胸口一下涌上很多种情绪。
君南臣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他们彼此听着对方的心跳,感觉到对方跟自己同样很紧张。
良久,许年年才笑出声来,双手回抱住他的腰,“我们有孩子了。”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一片羽毛刮过君南臣的心尖,抱着她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耳垂泛起痒意。
他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重,语气有些重的说道:“我们又有孩子了。”
因为之前怀过一次,所以许年年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当自己两个月没来月经是因为太累了,再加上事情比较多,所以就没太当回事。
回家后,她把这件事跟荷姨说了,荷姨听完非常高兴,又警惕的捂着她的嘴,“太太,这件事暂时不要再告诉别人,你现在胎还不稳,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许年年对她点了点头,忽然有些担心屋子里的两个孩子。
她还没有过问他们的意见,如果他们不喜欢的话,她就要跟君南臣商量要不要这个孩子。
来到婴儿房,正在学走路的两个孩子见到她的身影,艰难的朝着她走过去。
她就站在原地等着他们,之后抱起他们两个放到自己腿上,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了他们。
他们显然没有听懂,仰着头扎着水灵灵的大眼里面透着疑惑。
许年年只好跟他们简单解释了一番,可能是听懂了,他们拍着手笑得合不拢嘴。
“这俩孩子真聪明,应该是听懂太太的话了,他们很欢迎呢。”
守在旁边的保姆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
许年年感动的看着怀里的两个人,“谢谢,木木跟洲洲。”
他们伸出小手轻轻拍着许年年的额头。
见到他们的动作,许年年惊喜的看向他们,“这是谁教你们的?”
他们说话不清楚,但是不妨碍许年年理解,他们在喊‘爸爸’。
陪他们玩了一会,许年年回到卧室里,君南臣正坐在床上翻看着书。
察觉到动静放下手中的书,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许年年学着孩子的样子拍了拍他的头,“这是你教他们的?”
君南臣很快明白过来,他把手放在她头顶揉了揉,“木木很聪明,我揉她头夸赞她的时候,洲洲在一旁不愿意,所以就拍了拍他。”
他也没想到两个孩子就学过去了。
听着他说的话,许年年有些得意的说:“我生的孩子,自然跟我一样聪明。”
身边的人连连点头,表示非常的赞同。
许年年在家呆了两天,她本来还想调查当年的事情,但是君南臣说她现在需要休息,就让她在家呆了两天。
她把怀孕的事告诉给了何意,对方得知的很震惊,随后又让她好好养胎。
在家也没闲着,她让房阳调查的会所的资料,这几天陆续发来。
关于秦有海所做的事,她猜测周天行肯定是知道,估计不止是他。
只是她太明白,这件事跟庆楠的事又有何联系,林书朗在这件事又充当什么角色。
想着想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看了眼来电人是周瑾。
“我查到一些东西,可能跟庆楠的死有关,你想不想知道?”
话筒里他的声音非常沙哑,听着就非常的憔悴。
许年年赶忙让他发过来,看着邮件上的资料,她立刻瞪大了双眼。
上面清楚的写着曾受过资助的孩子不论男女,都曾做过陪酒。
上面还有照片,只有坐着的穿着衣冠楚楚的人脸打上了码,那些孩子们都没有。
看着里面的背影许年年立刻认出是秦有海的会所,房间光线昏暗,能感受到那群人很开心,那群孩子脸上都带着勉强的笑,眼神非常的恐惧,要么就是懵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他们在隐瞒的事,他们不想让我知道,是因为庆楠也曾这么做过,不止一次。”
周瑾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许年年立刻回过神来。
她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些东西你怎么得到的?”
他们调查那么久还只是查出一点猫腻。
“我如果把这些交给你,你能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吗?”周瑾沉着声音,语气有些着急的质问道。
许年年似乎是被他急切的情绪感染,毫不犹豫的说:“我能。”
在他挂断电话前许年年又补充道:“不过你要告诉我,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拿到的?”
周瑾沉默几秒,无声的吐出口气,许年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痛苦。
“我爸的书房里,他从来不让我进他的书房,但是我想知道关于林书朗跟林方平的事,没想到就找到这些东西。”
许年年就知道周天行肯定不是莲花,怎么可能出淤泥而不染。
“如果我把这些事爆出去,周总可能会受到影响,到时候你怎么办,你想好了吗?”
这件事会影响到周天行的公司和个人声誉,他会做出这种事情,大家又会如何看待他的儿子。
周瑾这次思考的时间比方才慢了很多,摇头笃定的说:“我不怕,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没什么可怕的。”
许年年莫名有些感触,“好。”
感觉到她要挂断电话,周瑾再一次开口:“帮我跟温眠道声歉,之前做的事是我不对,他非但没有计较还帮了我,是我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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