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很快地调整好,将手轻轻地搭在她腰上:“惊喜,很惊喜…”
“那你怎么不叫我宝贝了?”
“宝贝…”有点虚。吕柳柳没听出来,还赖在江皓怀里撒娇:“那你要不要给宝贝买根新的口红?我刚刚看中一款色号,我涂起来一定很好看…”
边说,她边搂着江皓的手臂往二号套房走去。
“诶,江皓。”时又突然出声喊道。
江皓停下,转过身来,似乎蹙眉回想了下,才唤道:“房东太太?”
吕柳柳则搂紧了江皓的手臂,戒备着时又,毕竟房东太太虽然结婚了,可也是个知性美丽女人,年纪并不大,三十左右…吕柳柳看谁都像情敌。
“我突然想起,”时又对江皓说,“我以前好像在老家见过你,你认识漾漾吗?”
江皓双眸一睁,眼睛微微发光,带着兴奋地看着时又,但又很快压了下去,回道:“有点印象,你老家是?”时又随便说了个这个世界的省份:“就那个县里,很多人姓苏。”
江皓点点头:“对,之前跟朋友去那边玩过。”
在两人对接好暗号后,吕柳柳扁着嘴拉扯着江皓:“走啦,回去了,有什么好聊的。”
“那下次有机会再说。”江皓暗示了时又一句,不得不先跟吕柳柳回去。
两人进门前,时又听到吕柳柳在小声抱怨和质问:“…什么漾漾?那是谁?又是你哪个前女友?”
没听到江皓回答,二号门就关上了。
时又哼笑,颇有兴趣知道,“江皓”会怎么应付吕柳柳这个女人。
时间到六点半,电梯门字再一次开启,这次出来的是一对祖孙,一位奶奶带着一位五六岁的小朋友。奶奶姓苗,大家都叫她苗婶,是一位非常慈祥略微圆润的奶奶,一看就非常亲切,总是笑眯眯的,跟“苏老夫人”完全两种类型。
她的孙子小苗苗是个女娃娃,更是长得可爱讨喜,圆圆的小脸,白白净净,大眼睛弯翘的小嘴,能萌化人心。
唯一不太好的是,她的一只脚有点问题,走路一瘸一拐的。
但她有个好奶奶,所以她也很乐观的样子,看到时又就挥手打招呼:“小花阿姨!”
时又抽了抽嘴角,没错,她又叫小花…这剧本取名能不能上点心?
“小苗苗,”时又软着嗓子跟小朋友打招呼,“你好呀。”
小苗苗朝时又咧嘴,笑出两边尖尖的虎牙,她在自己的小书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只用毛自己“扎”出来的小猫,递给时又:“送给你。”“真的吗?”时又受宠若惊地蹲下身,接过毛绒绒的小猫公仔,“太谢谢你了,苗苗。”
小苗苗反倒害羞了,抱着奶奶的腿躲了躲。
苗婶笑呵呵地和时又点头,又道:“房东太太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呀,要注意身体哦。”
时又心想,人家年纪大,眼力倒好,也是所有人中最仔细的一个:“嗯,有点感冒。”
“我家里有草药,治感冒特别有用,要不要试试?”
这年代还有自己找草药用的?
一般来说,老人家自己挖草药什么的,要么是本来就学医的,要么就是乡村妇人根据传闻,或者祖辈传下来的“知识”。采用一些草药,有的靠谱,但大部分不太靠谱。
时又想着后续可以跟这些租户多联系,就笑着同意了,还真起身跟着苗婶祖孙俩到六号房。虽是单间,但也备配了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卫生间出来是个很小的阳台,堆放了不少厨具、洗具,一看就知道苗婶在这里做饭。
只有一个房间,布置得很…可爱。
地上是毛绒绒的毯子,丢着一些小玩具,天花板挂着一些玩具挂饰,有被扯动的痕迹,床单看着挺旧了,边缘都是线条,倒很符合不少老人家的作风。
“这么厚的毯子,你们不热吗?”时又脚踩在地毯上,都觉得有点热乎。
“苗苗脚不好,避免她有时候跑跳摔了。”
时又点点头,表示理解。
房间角落里堆着不少箱子,苗婶找出一包晒干了的药草,嘱咐时又回去熬了喝,对感冒很有奇效。
“谢谢苗婶。”
祖孙俩今天在外面吃过饭了,所以苗婶正赶着苗苗去写作业。
时又拿到了药草,跟苗婶闲聊两句,将苗苗要写作业,就不打扰地退出了六号房。
走来后,她才发现自己裤腿上粘上了地毯上的毛,她随手摘掉了。
至此,这层楼里,就只剩下五号单间的金雨浓,和她的丈夫默书还没见到。
金雨浓上的是夜班,这会估计还没起,暂时看不到。
至于她现在的丈夫…不说别的,就“默书”这个名字,引起了她某种猜想。
偏巧又是房东,正好是将嫌疑人聚集起来的人,很符合“他”每一次出场的“人设”。
时又回了自己的一号套房,肚子有点饿了,拿出手机找到她老公的号码,发短信:【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默书:【快了。】时又:【顺便给我带份晚饭回来。】
默书:【好,吃什么。】
时又:【你看着买吧。】
之后就没再收到默书的回复了,感觉上,这个老公对自己老婆好像有点冷淡?
但文字传达不出真正的情绪,也可能是她想多了。
然后她便丢下手机,看起电视来,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后,她听到钥匙开门的声响,随后大门就开了,一个比江皓可能还要高点,身材修长,随意穿着衬衣配牛仔,也觉得挺帅的男人进来了。
他脸好,气质好,像个良好世家出来的公子哥,偏又有几分小颓靡的气息,默着的神色有些淡漠,又似对生活的木讷,很符合一个没有野心,只想守着一家店面过着平凡普通日子,但又没那么普通的房东。他手里提着份外卖,换了鞋后,走进来,将外卖放到桌上,跟时又说了声,就进了房间。
时又想了下,起身跟了进去,看到丈夫在换衣服,就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她明显感觉到他瞬间僵住,然后尽可能自然地把她推开一些:“我换衣服。”
“我帮你换。”她说着又凑上前,伸手揪住他的衣服,言语动作颇为暧昧和包含了暗示。
两人是夫妻,这种事应该很正常。
资料里,夫妻俩虽然比较相敬如宾,但夫妻俩的生活还是正常的,该有的冲动和激情是有的,毕竟才三十岁,又不是七老八十。
但默书再一次挡开了她:“先去吃晚饭。”还算客气的语气。
“晚点再说。”她不依不饶地凑上去。
他抓住了她的双手:“你生病了。”语气开始忍耐。“我好了。”她想挣开他的束缚。
“没好。”他抓着她转了个圈,对着房门推了下,“去吃饭。”
时又转回来,洞察地盯着默书,难过又生气地问:“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默书过于理性地说:“没有。”
时又不信,又要扒拉过去:“你肯定有鬼,不然你怎么连抱一下我都不肯?”
她说什么都要缠上他,男人再次抓住她的手,面上已经隐隐出现了不耐和戾气,声音都压了几个调:“听话,别闹。”
这个把自己伪装成普通的、没什么脾气的男人,快要露出他的爪牙和霸气。
时又却什么都没察觉般,无所畏惧地就是要跟她的“丈夫”亲密。
默书眉头拧了下,正想着要不要把人丢出去时,下一秒,他忽地一顿,重新将目光锁定在时又身上,声音有点轻颤:“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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