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又嘿了声,像是没听出陈队长暗指的话般,反而看向默书:“听见没有,老公,麻烦你别在这听了,不能让外人知道。”
默书似笑非笑地一眼过来:“老婆,你这是要将‘卸磨杀驴’发扬光大?”
他就不信她不知道,她有这个机会,是因为他。
时又特别严肃:“请配合哦,老公。”
默书沉下脸来,陈队长都以为他动怒了,正想着要不要劝一劝的时候,默书突然蹦出一句:“那今晚的锅碗你洗。”
陈队长:“……”
时又“啧”了声:“你没看我要忙嘛…行行行,我洗我洗。”
默书勉强满意,把碗一搁,拍拍手回了房。
陈队长略惊奇地看着默书的背影,直到房门关上,再转向时又:“你俩这夫妻关系…是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哎呀,陈队长,你办案那么多年,还不明白吗,看事情不能看表面,我老公可爱我了,就是我俩的相处方式,跟别的夫妻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哪说得明白吗,反正呢,每一对情侣啊夫妻啊,都有他们各自的相处方式…诶,陈队长,你是要跟我聊案子呢,还是要跟我探讨这婚姻八卦?”
“案子案子,说案子。”陈队长正色起来。
其实之前跟时又聊天,就发现她会有一些比较奇特的角度去看这个案子,只是当时她是嫌疑人,他是J察,肯定没有跟她聊案子的可能。
可上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让她作为特殊人员参与进这个案子,陈队长对此自然是怀疑的,然后他抱着一边试探,一边或许真能有所突破的想法,跟时又谈了起来。现场是间密室,门窗紧闭,两把钥匙,一把在房东这边,一把在死者包里,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唯一的可能应该是有人拿了房东这边的钥匙。
关于几人的口供,昨天晚上十点左右,大家离开房东的家里,因为喝了酒,甚至都没怎么熬夜,都洗洗睡了,除了李东,都是两两一户,彼此互相作证…但这种证明方式是不可信的。
而且,就算有人不徇私,十点多就睡了,又怎么知道睡着后,你的另一半没有偷偷出门?
关于三楼这些住户的资料,都分别有过调查,但暂时只有基本资料,其他的要深入调查,需要时间。
倒是这层楼里彼此之间的关系,倒是套出不少来。
至少,陈队长知道了,为什么金雨浓会在昨晚可能正遇到危险的情况,给江皓打电话,江皓又为什么给房东的太太打电话,前者是因为彼此有那种关系,后者是江皓可能就比较亲近女人。
时又听到这的时候,摸了摸鼻子…她孙子的名声是彻底没了。
“所以,你现在最怀疑的是吕柳柳?”时又通过他的分析问道。
“从动机上来看,是的。”陈队长道,“虽然我听说那林燕燕似乎跟那江皓也有点不清不楚,可她没必要。”
时又面露沉思,手指有节奏地搓着。
“你在想什么?”陈队长见她不说话,问道…这个“顾问”好歹给个见解。
时又却摇头:“我没想什么…知道是怎么死的了吗?”
“法医说,很可能是活活折磨死的,被利器一刀一刀割,然后最后疼得受不了,疼死的。”
“凶手对小金可是真恨啊。”“那可不。”
目前来看,似乎是一看到江皓跟别的女人稍一亲近就容易失控的吕柳柳最可疑,但时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陈队长期待地看着时又。
时又朝他摇头后,他颇为失望,他以为真给他找来个厉害的,可以一下子破案的呢。
“那行吧。”陈队长起身,“那有事再说。”
时又弯起嘴角:“陈队长发现什么,也记得跟我说下啊。”
陈队长哼笑一声,也不知道同意没有,吃饱喝足,嘴角一抹,走人了。
时又回卧室找默书,这丫的正在健身,就是俯卧撑,也不知道做了第几个了。
她过去,直接往他背上一坐。他卡着不动了,回头看她,眼神颇为无奈。
“快动啊,别偷懒。”她拍拍他的肩膀,“多练练,身体棒。”
默书笑了:“我身体棒,然后呢,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怎么没关系啊,你是我丈夫!”
“是吗?”他勾起嘴角。
时又察觉不对,起身想跑,却被一把抓住了脚裸,紧接着就被按倒在地,她翻过身来,默书也欺压过来,两手撑在她两边。
她被地咚了!
时又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看,直看是他的俊脸,稍稍往下是他的脖子及以下,领口因为姿势的原因耸拉下来,很容易看到不该看的。
她也不敢乱动:“做、做什么?”
“你说呢?”他手臂再次弯曲,支撑起来的身子平衡地往下压,他的脸瞬间逼近时又,鼻尖都碰到她的鼻尖了,几乎差那么一点点,就碰到她的唇了。
他却在几乎贴上她的时候,又直起了双臂,带动着身体也撑着往上。
时又瞪圆了眼睛。
然而还没完,默书这俯卧撑可不是做一下就停的,他不知疲惫一样,动作非常标准,还非常有节奏地,每一次,他都是堪堪亲到她,又立马挺了回去。
这是最折磨的,时又宁愿他直接亲下来,而不是这样一下一下地摧残她的意志。
特别是,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笑话她、挑衅她。
看他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时又豁出去了,突然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压,同时,自己也抬起头,堵上了那张老是勾她的嘴。让你勾,让你勾,我看你还怎么勾!
可真的亲上后,时又很快就清醒了。
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猛地将头往后仰,结果撞在了他提前垫在她脑后的手掌…要不然就要直接后脑勺撞地板了。
可她已经顾不上他这堪称暖心的动作了,她堪称狼狈地从他的臂弯下钻了出去,也可以说是爬了出去。
远离默书后,她让自己冷静下来,至少看着是很冷静的,对盘腿坐起来的默书,很无所谓地态度说:“就、就那样嘛,睡觉了,困死了。”
她故作淡定地往床上爬,想以此来证明,亲一下真的是很小意思了。
却听他在后面问她:“今天不洗澡了?”
时又僵住。两秒后,她无事般转过身:“我本来不太想洗的,那就、那就去洗一下吧。”
默书微笑地看着她。
他可没忘记上过剧本,她宛如一个经验丰富的人,抱怨着他的“夜不归宿”。
时又抓起被子罩在默书脑袋上,阻止他再看自己,然后胡乱抱着睡衣冲进了浴室。
她背抵在门上,好一会才将上头的“东西”压下去。
抬头,看到洗漱台上镜子里的自己,眉目平整,显得有点冷,那些对外的娇俏、热情、淘气都不见了。
她扯扯嘴角自嘲,随即离开门板,准备洗澡。
走到浴室中,她耸动鼻尖嗅闻着…这浴室里怎么充斥着若有似无的焦味?
是默书在这里面烧了什么东西,还是他抽了烟?这味道太淡了,她分辨不出来。
等她洗好澡出去,默书也到外头的浴室冲洗过了,一吹干头发,坐在床某一边的默书就拍拍身旁的位置:“睡吧,指不定明天又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明天还不知道会不会解禁让我们出去呢。”说是这么说,时又自发地爬上她的位置。
她在躺下前,警告地看他一眼:“你要敢再在我睡觉的时候录像,明天我就敢给你毁容!”
“这是我们夫妻俩的纪念。”
她威胁地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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