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千兰眼眸里逐渐生出的光亮,心中也越发的激荡起来:
“母亲,你可知这世间有多少文人雅士,喜欢熏香;又有多少民妇后妃,用它来礼佛?”
赵千兰听到这里,直接捂住了胸口:“好,我现在就回宋府,现在就把那熏香给你送来。”
“若安,你这回办事可要小心谨慎,再也不能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了。”
宋若安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上次是因为那个庸医,这次绝不会再有问题了。”
看着宋若安想到了对策,苍白的脸色重新容光焕发了起来,赵千兰心里也十分得意。
苏明月从前斗不过自己,那么她的女儿宋熹之,也必将斗不过自己的女儿宋若安。
等赵千兰回了宋府,又是亲自将所有的熏香都秘密的送到了宋若安的手上。
而贺云策夜里回到观云轩的时候,他一推开门,闻见的就是一阵熟悉的香味。
香味淡淡的,并不浓郁,一点点钻进人的鼻孔里,而其中木制的琥珀香却能在人在一瞬间放松下来。
浑身的疲惫都减轻了不少。
这香气,与前世若安为他调配的熏香一模一样!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贺云策耸动着鼻子,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又是急急的迈过门槛。
一抬头,他就看见了宋若安在一片暖黄色的烛光里静静的坐着,那副宁静恬静的模样,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前世。
贺云策难以压制住砰砰乱跳的内心,激动双手都微微有些颤抖,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到宋若安的身边。
他的视线紧紧的黏在了宋若安的脸上,随即又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若安,这是哪来的香,这样的好闻?”
宋若安感受着贺云策惊讶的反应,心中更加欣喜,她柔情似水的道:“这还是我制成的熏香,夫君,味道如何?”
她说着,双手又是无比关切的抚上了贺云策的脸颊,贺云策甚至能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这是你自己制成的熏香?”
宋若安点头:“最近侯府出了这么多事情,夫君你没睡好,眼下都有了乌青,看得我十分心疼。这熏香能缓和你的情绪,帮助你入眠。”
贺云策听到这里,终于确认了这款熏香和前世若安制出来的一样,甚至连功效都一模一样。
这不是他提出来的,而是若安主动提出来的,也就是说不可能再出现和上次一样,若安为了满足自己,特地去请来一个医者的情况。
想到这里,贺云策紧紧的抱住了宋若安:“没变,一切都没变。”
闻着鼻尖熟悉的熏香,贺云策仿佛回到了前世他们初见的时候。
前世自己初入官场,心烦意乱,而宋熹之却是水性杨花,在侯府内苛待妹妹,在外又不守妇道和外男往来。
而当他与若安产生情谊,又用这熏香笼络贵人、得到上司的时候,宋熹之又一副恬不知耻,功劳全归于自己的模样。
这一世,也都是宋熹之蒙蔽了众人,才发生了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宋若安感受着贺云策逐渐收紧的怀抱,脸上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她的语调甜甜:
“看见夫君喜欢,我就开心了。”
“我也想把这个熏香送给侯府里的祖母和婆母,毕竟她们之前对我有很多误会。”
贺云策闻言,松开了怀抱,又是满心欢喜的望着她,就像是怎么样都看不够:“我也正有此意,不仅是侯府内的众人,就连侯府外的人也要送。”
“侯府的名声,就靠着你来挽回了。”
宋若安点了点头,但是又道:“可是夫君,我紧张,我怕她们因为从前的事情不喜欢我。”
贺云策只是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不要怕,一切交给我来办。”
宋若安最后把所有现成的熏香,都交到了贺云策的手上,希望他能帮自己挽回侯府内的名声。
至于之后的,他也不担心,到时候之后等她粗略学习如何制香,然后直接按照方子调配就好了。
于是贺云策第二日一早,便又是带着熏香去了一趟贺老夫人的晚香堂。
黄氏闲着无事,一贯在此与她一起用早膳。
贺老夫人一瞧见贺云策,直接放下了筷子,眼眸里也带着几分警惕:“你今日来又是为了什么?”
贺云策只是讨好的笑了笑,对着贺老夫人和黄氏行了一个礼,便自顾自的坐在了两人的身边。
“祖母、母亲都在这里,孙儿来陪祖母用早膳不好吗?”
贺云策说着,又是把手中的熏香交到了钱嬷嬷的手上:“嬷嬷,这是无比珍贵的熏香,能够安神养颜,有助于健康,劳烦您点了让祖母闻闻。”
贺老夫人抿着嘴没说话,眼神里满是狐疑。
等钱嬷嬷把晚香堂原本燃着的熏香换成了贺云策带来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发现了这熏香的不同寻常。
不同于以往熏香的沉闷和浓烈,这熏香自然极了,就像是春风拂面般轻柔的感觉。
黄氏把嘴里的饭菜吞了下去,望向贺云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你这熏香可是从宫里拿出来的?”
“我的姐妹互相攀比时掏出来的东西,可不及这的万分之一,云策,你倒是有孝心!”
贺老夫人闻着熏香,望向贺云策时,心中那股无名火也消散了不少,她赞善的点了点头。
“若你是把我说的那些都想明白了,那你的孝心我就收下了。”
贺云策朝着贺老夫人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这不是我的孝心,是若安的孝心。”
“若安有制香的手艺,便专门研制了熏香,供祖母修身养性。除了祖母的,还有母亲的,所有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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