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虞小象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一旁，情侣们纷纷侧头。

虞小象转过身去，装作没事人，继续看电影。

萧鹤年压着情绪，硬控了自己一个多小时。

他坐在虞小象身后，电影成了背景音。他对电影的情节一点不感兴趣，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虞小象。

她为什么不理自己？

嫌自己笨！

不对，或许是她在害羞？

萧鹤年的脑子就像开了多线程，每一个线程都是个独立的故事，但是每一个线程，都是围绕虞小象为什么不搭理自己展开的。

临近九点，电影院的灯亮了。

人们意犹未尽，讨论着电影情节，起身散场。

虞小象找了个空隙，钻进人群。她时不时回头看向身后，确定萧鹤年没跟上来，她松了一口气。

她挤出电影院们，要去找自行车。

刚一转弯，她的心都碎了。

萧鹤年正在忙活，把自己的自行车从一大排自行车里扛出来。

他看向自己，笑盈盈的拍了一下车座，

“来，回家！”

半路上，虞小象推车，和萧鹤年并排走着。

“我想好了。”

萧鹤年抿嘴笑着，

“我昨天太着急了。那件事，不急。”他抿着嘴，就像个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小学生。

“对不起啊，是我太自私了。”

他像开了单口相声，

“我不是又那方面的癖好，我只是很舍不得你离开。一个多月，我担心。”他突然自嘲了一句，“我也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总之就是担心。”

虞小象决定不再回避。

也许就是因为自己回避，让萧鹤年更加心焦。

“我说过不去深市，就是不去了。”

她脸上的笑色褪去，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保证会回来的。”

萧鹤年脱口而出，又急又燥，

“你怎么保证？”

月下冷风。

枯树叶被风牵着走，在水泥地上挂出刺耳的响声。

他们感觉不到冷，两个小夫妻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奇异的特质。

他们都有点热。

虞小象双手扶把，身子往前一倾，用唇在萧鹤年的唇上，盖了一个印章。

得知虞小象要出差，刘兰心情很复杂。

得知小两口去看电影，她的焦虑情绪也没有缓解。

“妈……”

萧鹤年道歉，

“我不对，我应该给你打个电话。”

虞小象也跟着道歉，毕竟临时钻进电影院的馊主意，是她想出来的。

一旁，萧卫国合上报纸。

“你们啊，一点都不了解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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