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年问。

“你没错，妈妈也没错。个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都没有错。”虞小象抿抿嘴唇，看向萧鹤年。他眉宇间带着气，完全就是个父母置气的孩子。

“你原来不是这样。”

虞小象评价。

就在几个月前，萧鹤年为了安抚刘兰，主动配合这自己谎言，两人这才一步步的走进婚姻。

“这是妈妈的一片心意，”

她不愿意在往下说，只是端起碗默默吃饭。

她没有妈妈，所以对妈妈这个词，格外珍惜。

虞小象刚说完这句话，萧鹤年一下子怔住了。缓了好久，他都没有从自己震惊的情绪中抽离。

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

他看见自己微颤的手指，一时间有些恍惚。

“别我了，”

虞小象看着他的眼眸。萧鹤年的眸子是琥珀色的，在日光灯的照射下，莹莹有些闪光。

“去和妈妈道歉吧。”

眼见萧鹤年要起来，虞小象还是安抚了他。

“我去广市，是跟大部队住招待所的。所以我不可能去找你表哥寻求帮助，你别想多了。”

“……”

萧鹤年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

眼前这个女人，仿佛成了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自己想什么，她一清二楚。

“我什么想多了？”

萧鹤年犟嘴。

虞小象夹了一根菜，

“行了吧，你赶紧上去道歉，否则你再说一会儿，晚上你还得跟我道歉，我有点困了，不想这么忙。”

“……”

短暂的沉默过后，萧鹤年离开位置，一溜烟跑上楼去了。

三天后，虞小象真的要走了。

她拉开行李袋，做最后的检查。

“小象！”

刘兰抱着两件衣服，把虞小象堵在房间里。

她大口喘着气，脸上红色很浓。

“你试试！裁缝刚做好，熨烫好，还是热乎的呢。”

她展开衣服。

这是两条布拉吉的裙子，一条是鹅黄色的长裙，另一条是浅蓝色过膝半长裙。这两条裙子就像两根针，戳进了虞小象眼底。

她走近刘兰。

“试试呀，这料子可好了！软乎乎的……”

刘兰眉飞色舞，开始介绍手里的料子。

虞小象似乎在听，也似乎没有听。张开双臂，搂住了刘兰，

“妈，谢谢你。”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紧接着萧鹤年走进屋里，

“我借了一辆吉普车。”

虞小象把刘兰给自己的衣裳收好，提着袋子跟着萧鹤年下楼。就在萧鹤年倒车的功夫，刘兰牵着虞小象的手，开始嘱咐让她到了后赶紧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滴！”

汽车鸣笛声，把两人震的一眺。

循声看去，虞小象看见了虎头奔。那辆车是银白色的，在太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萧鹤年跳下车，快步走到江朝宗跟前，

“你倒一下，我赶时间。”

江朝宗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我也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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