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没有一个站出来帮安阳伯夫人说话。
宋之舟心底闪过满满的怨恨。
在场的众多女眷当中,也有不少夫人曾经和他的母亲关系极好。
可随着父亲淡出官场,沉迷修道,这些人都对安阳侯府冷淡下来。
现在,好不容易想到了法子,想和沐家捆绑在一起。
结果,竟然偷鸡不成蚀把米。
肩膀被楚聿辞用廷杖打伤的位置越发的疼痛,他心中的恨意,也就越来越浓烈。
都怪长公主府!
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唯一还能运作的地方,便是他的名声了。
“皇上,我母亲已经年迈,且身患重病,身体极为虚弱,之舟愿意替母亲领受责罚!”
此言一出,倒引得不少人另眼相看。
安阳侯府虽然落寞了,但这个宋之舟瞧着倒是有孝心的。
楚聿辞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浓重的嘲讽。
沽名钓誉的狗东西!
是真的愿意替母受过,还是为了博取名声,他心里一清二楚。
“皇舅舅,宋世子一片孝心,实在是令人赞许,皇舅舅就成全他吧。”
想当孝子是吧?
那不得让他孝个半死。
皇帝淡淡道:
“准。”
安阳伯夫人感动的眼泪汪汪。
她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那皇舅舅觉得该怎么罚?”
皇帝冷眼扫过安阳伯夫人。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好好安享晚年,心性也该良善一些。
本应该重罚,不过看在你上了年纪,且有病在身的份上,就不以流放来处刑了。
杖责三十!”
宋之舟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三十下杖责,虽然也不算轻,可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他挨了打,却能将孝顺之名传遍上京,对他今后的发展极为有利。
这笔买卖,划算。
陆飞鸢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算计,心中对他的厌恶更浓。
在他眼中,怕是什么东西都能明码标价。
要不然,她和他三年的情分,也不会敌不过沐婉婉相府小姐的身份。
楚聿辞笑得更开心。
“那你妻子沐婉婉的那份责罚,你是不是也替了?”
三十下,太少了。
宋之舟蓦地抬头。
“婉婉的责罚?她不是已经被掌过嘴了吗?”
长公主十分好心的解释。
“掌嘴,那是罚她之前污蔑宸王妃踹她入水。
之后,她又满嘴挑拨,配合着安阳伯夫人,暗指本宫儿媳的药方有误。
这两件事可不能混为一谈,自然是要再罚过,才算给她长教训。”
宋之舟傻眼了,暗自咬了咬牙。
他刚刚努力的展示自己孝顺母亲,不能转头就把刚刚娶过门的媳妇扔出去不管吧?
“是,婉婉犯了错,是我这个做夫君的没有约束好她,自然也该受罚。”
他自以为将情绪掩饰的很好,可眼神中闪过的懊悔,还是让皇上看了个清清楚楚。
刚才因为孝顺留下来的一点好印象,瞬间烟消云散。
“沐婉婉,杖责二十。”
陆飞鸢看向了周嬷嬷。
“还有周嬷嬷。”
她总觉得,这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劲。
再加上,接连的陷害,就越发肯定其中有问题了。
最好,是把她弄出宫曲。
想到要被杖责五十,宋之舟的心情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此时听到陆飞鸢的话,骤然抬头,不敢置信道:
“周嬷嬷是沐皇贵妃身边的奴才,她的罪责,总不能也让我来顶着吧?”
陆飞鸢冷冷扫过去。
“也没说让你顶。”
沐皇贵妃气闷。
就宋之舟这样的品性,也敢妄图来找她攀附关系?
果然,庶女上不得台面。
她找的男人,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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