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师放下了茶盏,看向陆飞鸢的目光很是复杂。
“你今日,可是把那位沐丞相给得罪了。”
陆飞鸢看向了地面上残留的血迹。
“对不住,弄脏了国师的地方。”
苏国师神色微微一晃,略有些烦躁的开口。
“既然知道对不住我,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
陆飞鸢想要装傻。
“什么解药?”
苏国师没好气的开口: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醉梦香的解药!”
陆飞鸢有些意外。
这醉梦香乃是师父无聊的时候研制出来的。
因药效奇特,配置的药材不易得。
只研制出一部分,留给她来防身,并未对外售卖。
苏国师怎么会知道?
她取了解药递过去,心中难免探究。
苏国师吞下,微微转头,不去看她。
“这东西,对付一下沐峰这样的人也就罢了,绝不能滥用。”
用习惯了,回头被人针对破解。
反倒对自身不利。
陆飞鸢打量着苏国师。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晚辈知道,师父也曾这样告诉过我,绝不能滥用毒药。”
苏国师哼了一声。
“行了,别在这耗着了,本国师可没准备留你在这吃饭。”
如果她非不走,给她些自己不爱吃的,也不是……
陆飞鸢站起身来。
“那晚辈就不打扰苏国师了,先行告辞。”
苏国师面色更加紧绷。
“哼,赶紧走!”
陆飞鸢离开,福伯端了抹布和水盆,进来清理地面。
“国师,膳房那边准备了不少的菜肴呢,还要做吗?”
苏国师看着面前的茶盏,愣愣的出神,闻言,回过身来。
“本国师点给自己的菜,为什么不做?”
福伯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那里面有您最不喜欢吃的苦瓜。”
“本国师现在喜欢了。”
“您高兴就好。”
福伯吩咐完膳房,照例回来守着,却见国师仍旧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好一会儿,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低声开口:
“这性子,真是十足的像极了她……”
福伯笑了笑。
“承受故人悉心教导,又怎会没有故人姿态?”
苏国师看了他一眼。
“那个谁,真的有那么多的银两?”
“您说宸王妃啊?根据奴才所知,的确如此。
宸王妃大婚之际,各地氏族都送来了极为厚重的礼物。
就连月奴,都送礼了,而且还有五千匹战马,轰动的很。”
苏国师手指一松,手中的茶盏蓦地摔到了地上。
“这些人送礼,看的还不都是云若归的脸面?”
福伯缩了缩脖子。
“这肯定的。”
“人情往来,收了别人的礼,自然要回上一份。
那些人眼巴巴的送礼,还不是别有目的?
再者说,女人有钱就变坏,楚聿辞那逆徒,怎么就看不明白?”
福伯将茶杯捡起来,神色有些无奈。
“国师,您可悠着点儿吧,若是等云神医回来……”
苏国师瞪了他一眼,嘴硬道:
“回来又如何,本国师又没做错什么?还能怕她不成?
你来评评理,有那么多钱,是什么好事吗?”
福伯十分无奈的点点头。
“是是是,他们富的千篇一律,只有您穷的特别专一。”
苏国师颇为暴躁。
“有钱就一定快乐吗?”
“是是是,有钱人的快乐,您也没体会过。”
“我怎么没体会?你瞧瞧这国师府,多么的宏伟壮观……”
他话音落下,只听外面轰隆一声,一阵地动山摇。
福伯却没见多少慌张之色,起身走到外面。
不多时就有护卫快步跑了过来。
“福伯,有一处假山连着两处凉亭塌了,砸坏了地面上的玉石。”
“着人清理了吧。”
人人都说苏国师视金银如粪土,淡泊名利。
这不淡泊也不行啊。
毕竟有多少银钱都留不住。
天生的缺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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