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影整个人愣愣的。
她看到的画面依旧有限,却从那些画面中,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爱意。
她抱着她,一遍遍的落泪,一遍遍地让她记住。
她姓温,叫温影。
把这份执念刻入了她的骨血,即便后来被喂药失去了记忆,即便受尽毒打,几次险些丧命,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名字。
她姓温,叫温影。
陆飞鸢轻轻拍着温影的后背安抚。
“没事了,还有姐姐在,我会保护你的。”
温影抬头,眼里闪烁着泪光,神色却无比坚定。
“我好起来,保护姐姐!”
以前,她还小,没有能力保护好娘亲。
如今,她长大了,她会拼尽一切,保护好姐姐。
陆飞鸢压下眼眶的酸涩,将她身上的银针取下来,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状况比之前好转,这才慢慢地放下心来。
温影想到了什么。
“姐姐,后背……”
“后背怎么了?痒吗?我帮你挠一挠。”
温影摇摇头。
“我好像记得,后背上的印记,很重要。”
“那是定国公府的标记。”
“有个东西,和印记一样的东西,母亲一直在找。”
陆飞鸢心头一颤。
“找到了吗?”
“没有。”
她不由地想起了温氏的嫁妆。
“流筝,去把大师兄给我的那两只母亲的朱钗拿过来。”
“是。”
流筝慌忙取来了那个盒子,陆飞鸢打开,取出朱钗,亮出上面的印记给温影看。
“是这个吗?”
温影摇摇头。
“我不知道。”
记忆中的画面还是太少了。
陆飞鸢仔细地检查珠钗,没有在上面发现任何的线索。
楚聿辞走过来。
“大家族之中的女子出嫁,都会在嫁妆上打上家族烙印。
温影说的东西,应该不仅仅是印记,会不会是类似于印章之类的东西?”
“定国公府早就被封存,些许残留的物件,都被皇上以纪念为名,收入了皇宫。
眼下除了宫中,若再想找有关温家的物件,便只有我母亲的嫁妆了。”
“那便把岳母所有的嫁妆都拿回来!”
既然要查,自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陆飞鸢点点头,清澈的眼眸光芒灼灼。
“好。”
沐家害死了母亲,对她同样恨之入骨。
又怎会轻易把东西还回来?
如此,便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几次三番的邀约,沐家肯定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她必须好好探一探,若是利用这次的事件,自然更好。
“流筝,准备马车,我要去探望沐丞相。”
只是烫了一次,还是太过便宜他了。
既然沐家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她当然得多多出现,让他们寝食难安才对。
再次抵达相府,沐嫣然亲自带着人前来迎接。
只是这人一出现,流筝和梅落便看呆了。
沐嫣然变化很大。
她以往,可是惯爱穿那些月白、牙白一类的衣裙,将她整个人衬托得更加娇弱。
可今日,却穿了素兰色,发髻盘起,妆容精致,特意将以往淡色的眉毛仔细勾勒,形状和陆飞鸢一模一样,就连那双眼睛,都在妆容的衬托下,有了几分神似。
她脊背挺直,盈盈屈膝行礼。
就连动作,都没有了往日的娇弱之气,反倒透露出几分沉稳。
“见过长姐。”
流筝心中直接有了火气,眼神防备的望着沐嫣然。
东施效颦!
这人学自家小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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