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辞看着两尊并排在一起的泥娃娃,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难怪看着有些潦草,竟然是他捏的?
他金尊玉贵的手,怎么可能去碰泥巴这样脏的东西?
肯定是被迫的!
“这泥娃娃,也是陆飞鸢逼迫我捏的吧?你实话实说,不必帮着她掩饰。”
看来,陆飞鸢果真是不容小觑。
就连青鳞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护卫,都帮着她说话。
青鳞顿了顿,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楚楚聿辞的意思。
他思量了片刻,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明白了。
王爷这是彻底入戏了啊!
骗人先骗己。
若是连自己都骗不过,如何理直气壮的去欺骗别人呢?
不愧是王爷。
就是如此的聪明睿智。
他顿时露出紧张之色,还不忘朝着浴房的方向瞥了一眼。
“王爷,您小点声,别让王妃听到了。”
楚聿辞语气顿了顿,声音比刚才低了数倍:
“这有什么好怕的?”
青鳞无语。
“那您说那么小声干什么?”
楚聿辞轻咳一声。
“本王天生喜静,不说这个,本王问你,当初我是如何被王妃逼迫,然后娶了她的?”
他现在记忆中完全没有陆飞鸢,必须要把来龙去脉彻底搞个清楚,才好确定今后如何对待这位陌生的妻子。
正好这会儿陆飞鸢去沐浴了,方便他好好问一问。
青鳞脑瓜子嗡嗡作响。
“这逼迫……”
有逼迫的成分吗?
不是王妃来了一趟,王爷就屁颠屁颠的准备婚礼了?
看到青鳞的模样,楚聿辞越发的不解。
“很难说?还是你也不知道?”
青鳞实在是编造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只能顺着楚聿辞的意思往下讲:
“您和王妃都是主子,这主子们的事情。
属下一个护卫,自然了解的不多。”
楚聿辞想想觉得也对。
毕竟他堂堂宸王,被一个女子逼迫娶了对方,肯定极为难以启齿。
原因问不出来,那就问一问日常相处的情况吧。
“青鳞,本王的脑子迷糊的厉害,你仔细的说一说。本王和王妃的感情如何?”
青鳞回答的毫不犹豫。
“剃头挑子一头热呗!”
他们家王爷整天跟孔雀开屏似的,反倒是王妃,端庄又沉稳。
不过,王妃确实也不用做什么。
她只需要出现,自家王爷的眼睛里就再也容不下他人了。
楚聿辞唇角微微扬了扬。
“原来如此,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异常喜欢,又怎会想尽办法的成亲?”
原来陆飞鸢这般喜欢自己。
得不到回应,还坚持留在他的身边。
她……想想也实在是不容易。
师父还撺掇着他休妻,哼,差点他就犯下了大错。
想想也是,陆飞鸢如果不是爱惨了他,又怎么会想方设法的嫁过来?
青鳞还以为楚聿辞说的是他自己,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吗?”
当初王爷为了抱得美人归,都偷摸给那宋之舟套麻袋了。
“王爷,您……”
青鳞还想劝一下楚聿辞,告诉他戏演的别太过分了,结果就看到流筝过来收拾房间,点燃熏香,明显是王妃沐浴快结束了。
青鳞可不敢逗留,以免之后被自家主子锤爆脑袋。
“王爷,王妃的性格认真,您可不能闹腾的太过了。”
毕竟,若是把王妃惹急眼了,事后王爷还得费尽去哄。
伤都还没养好呢,就去跪搓衣板。
他们这些当下属的瞧见了,还要忍着不笑。
那也是十足辛苦的。
青鳞说完,便三两下跳到院子外面守着了。
独留下楚聿辞一个人有些纳闷。
不能表现的太过了?
意思是即便自己现在有点喜欢陆飞鸢,也不能表现出来吧?
他得端着点?
脑子里有些破碎的记忆在翻滚,也不知道是从何处看到的。
说的好像就是男女相处之道。
要想感情深,就得时冷时热、时浅时深。
后面这个不太理解是什么意思,前面倒是好懂。
主打的就是一个拉扯。
他堂堂宸王,什么样的花楼没见过,什么样的花酒没喝过,什么样的花娘……
这倒是没碰过。
不过问题不大,他拿捏陆飞鸢,肯定是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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