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筝将魏明雪嘴里塞着的布取了下来。
魏明雪慌忙开口。
“王妃,奴婢没有,奴婢怎么可能害您呢?”
楚聿辞坐起了身,冷冷道:
“还在装模作样?
以为自己做的隐秘,本王和王妃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的音律有问题!”
他这一次出门,为的就是确定自己的猜测。
他对各种乐器虽没什么兴趣,但耳力绝佳。
魏明雪弹奏的那些曲子,分明极为好听,可总让他有股说不出的烦躁之感。
他几经思索才想起来,曾经听苏国师说起过。
羌族有善音律者,可以音律惑人。
在国师府的库房中找到了记录乐谱的孤本,可上面都是羌族文字,等师父翻译,浪费了些时间,回来的途中便出了事。
魏明雪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她没想到,自己暴露的这么快。
“奴婢该死,可奴婢真的没有还害王妃和王爷的意思,只不过……”
她蓦地停下了话语。
陆飞鸢追问。
“只不过什么?”
“奴婢该死,请王妃责罚。”
“责罚?单凭你做下的事情,你有九条命,就不够杀的!
我母亲身体突然不适,也是你和魏昭雪搞的鬼,对不对?”
陆飞鸢虽是问话,语气却极为笃定。
魏明雪沉默着不发一言。
楚聿辞没有了耐心。
“把她拖下去打,什么时候招供,什么时候停下。”
魏明雪颤抖的厉害,却没有任何的求饶或挣扎。
她不能说。
眼看着青鳞就要把人带走,陆飞鸢出声阻止:
“等等!”
青鳞连忙将人放下。
陆飞鸢起身,垂眸打量着魏明雪。
这些时日,她做事,真的是尽心尽力。
曾经因为她随口一句茶汤涩口,便苦练泡茶手法。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的行为,为何如此矛盾。
“不要小看杖责,这打板子看着简单,却是最为折磨人。
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可以将你的骨头都打成泥,却保证你还有气息。
那种折磨,强健的男儿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你?
魏明雪,我始终觉得,你对我,并无恶意。
可你,为什么要害我母亲和夫君?”
魏明雪眼泪滚滚向下落。
“奴婢怎么可能害王妃?”
“你既然没有害我的意思,为何要下毒手,害我夫君性命?”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并无恶意,只是想让长公主和宸王殿下好好待在长公主府!”
魏明雪说完,蓦地回神,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怎么回事,怎么不知不觉便把真心话吐露出来了?
陆飞鸢拿了茶盏,熄灭了香炉。
流筝开窗通风,驱散满屋子的沉水香味道。
楚聿辞却是完全不信魏明雪的说辞。
“我母亲病的起不来床,本王被你害得感染痘疫,生死未知。你却说,自己没有恶意?”
魏明雪再次陷入了沉默。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陆飞鸢目光如冰,快速的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思量了一遍。
“事情发生了偏差,便必定是有人暗中推动。
而这躲藏在暗处的人,便是奔着取我们性命来的。
是你姐姐?”
魏明雪坚定摇头。
“不,姐姐和我一样,都不会伤害您的。”
“你让我如何信你?魏明雪,你还有意识到严重性吗?
你说没有害我们的意思,可事实上,母亲病重,王爷感染痘疫。
这分明已经是在生死边缘了,若不是你们姐妹谋算,那就是你们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魏明雪脸色苍白的更加厉害。
“被人利用,怎么会……”
陆飞鸢逐渐失去了耐心。
“你们到底是谁!再不说,就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了。
我会把你和魏昭雪的诡计,全部告诉皇上。
到时候,你们不是被五马分尸,便是被千刀万剐!”
“王妃,您不能啊!奴婢和姐姐……是定国公府的人!”
陆飞鸢蓦地愣住。
“你说……什么?”
定国公府?
她们是外祖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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