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分明不熟,但母亲的袒护过于明显,他不能视而不见。
“阿嫣,你会告诉我吗。”
容嫣看着他的眼睛,一时情绪有些复杂:“元洲,其实你猜到了,只是你不敢肯定,所以才问我的。”
容元洲脸色一凝。
他……的确猜到了一些。
阿嫣姓容,眉宇间隐隐像父亲,每次见到阿嫣,父亲就会满腹心事,心情会影响好几天。
而他自古风流多情,除了母亲,身边也没少了莺莺燕燕。
只是,从未抓到他实质性出轨的证据罢了。
容元洲摆弄着碟子里的菜,眸中的情绪看不真切:“你是我爸爸的女儿,对吗。”
容嫣点了点头:“是。”
容元洲苦笑,果然。
他的眉宇变得凌厉起来,语气也有些冷:“你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女?但我记得你妈妈已经去世了,所以你现在接近他们,是想干什么。”
容嫣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默默放下了杯子。
“元洲,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迟景渊靠在椅子上,微冷的神色落在容元洲身上,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容元洲微微缓了缓,一瞬不瞬地盯着容嫣。
“我妈妈的确已经去世。”
“上次在九川山,容世恒找到我,就是想去祭拜我妈妈。”
“但我不是私生女,我妈妈和容世恒结婚在前,离婚之后他才和秦玉兰结了婚,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秦玉兰。”
容嫣不卑不亢,一点一点的道出真相。
容元洲冷笑。
“你说你母亲先和我父亲结婚,那我是怎么回事。”
“阿嫣,我比你大四岁,如果我父亲先和你母亲结婚,那你母亲也是第三者,是她破坏了我母亲和父亲的感情,即便他们先领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容嫣的眉目有些冷:“我妈妈不是小三。”
容元洲神色更冷:“我妈妈更不是。”
他冷笑,突然想起之前的种种,觉得一切都很荒唐可笑:“突然有点理解阿绮了,她对你的敌意,或许不是空穴来风。”
最傻的就是他,总因为这份莫名的亲切感,掏心掏肺的把她当朋友对待。
却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容嫣没说话,她低头,默默吃着菜。
菜已经凉了,她却浑然未觉。
迟景渊将凉掉的菜默默吃掉,重新替她夹了新的热菜:“元洲,不要把你的愤怒转化到她身上,阿嫣选择不了出身,她不欠你们任何人。”
“要怪就怪你父亲风流多情,你要是够男人,就该把炮火对准他,而不是质问阿嫣。”
这些容元洲何尝不明白。
他只是太愤怒了,愤怒到不能接受,也不能心平气和的和她讲条件。
阿嫣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太荒唐,太可笑。
她明明知道一切,却从未想过告诉他。
也许在她心里,她从未把他当成朋友对待,连一个真相的权利都不肯给。
容元洲找服务员要了两瓶酒,一口接一口的灌。
起伏跌宕的情绪稍稍有了缓解,他才平静下来,继续问容嫣:“那我母亲找你是为什么。”
容嫣没打算瞒他,这事也瞒不住。
“她想接我回容家,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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