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宵搭出租车来到康复中心，直接找到柳如花的病床前。

“小伙子，你乍又来了？”护工张春来问他。”

“大姐，我昨天不是说过，每天下午我都会抽时间来替柳阿姨按摩，我看了一些有关植物人治疗的书，说是通过按摩或是讲故事也许能刺激她大脑，让她恢复健康。”

“小伙子，你是她什么人？要是兰珠来了我好告诉她。”

“不用，大姐，我来帮你照顾柳阿姨，你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我的目的是看不能让阿线恢复健康，到那时候告诉她不迟。”张春来笑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她男朋友，为了讨好她，是不是？”

“大姐你乍说的这么难听，一件好事被你这么一说，好象我有所图似的。”

“好，是我不会说话，有你来帮我，我感谢都来不及。”

李大宵从口袋中掏出五百元钱递给她说：“这是保密费，以后除了周三我不来之外，每天下午三点我会准时来。”

张春来接过钱，高兴坏了，说：“唉呀妈呀，还有保密费，这简直是天上掉钱的好事，小伙子，你真好。”

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手中拿着一张催款单，递给张春来说：“这是这个月的费用，通知家属，如果再不交费，病人就会停药。”

李大宵接过单子一看，一共是四千五百元。

“这是这个月的费用？”张春来点头说：“是的，每个月都是这么多，兰珠正在上大学，也不知这孩子是从哪儿挣的钱。唉，这个该死的男人，可真狠心。”

“大姐，他男人是做什么的？”

张春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问过兰珠，不说，我也不好再问，既然不说，肯定是有为难的地方。”

“大姐，我去交费？”

“真的？”

李大宵拿着催款单来到交费处。

“同志，我是柳如花亲戚，我来交费。”

“好啊，这个柳如花的家属也真是的，人家都是半年半年的交，她却是月交，麻烦不说，每次还让人发催款单。”

李大宵听了，有些心酸，也不知道叶兰珠有多难过，每个月几千元的负担她竟然能默默承受。“是吗？这可太不好意思了，这一次我们多交些。”

收银人员好奇地看了看他说：“光多少？”

李大宵说：“这一次交的不多，交一年的吧？本来是要多交的，只是担心万一她恢复了，你们不得退钱吗？”

“这位同志真幽默，象她这样沉睡了多年的植物人要想醒过来恢复健康是难。”

李大宵不高兴地说：“你们说话乍这样难听，我作为病人家属，当然想着能让病人康复，你们是康复医院，病人不康复能名符其实吗？”

收银员接过他的银行卡，说：“输密码。”

工李大宵一时想不起密码，说：“你等一会，我打电话问问我妈。’

“别不是根本就没那么多钱，装什么酷。”收银员说。

李大宵给他妈打电话。“妈，咱家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怎么了，昨儿刚买了车，还要买啥？”

李大宵笑道：“妈，你以为光买了车就行了，好马配好鞍，还得买一些配套的东西。”

“好，密码是你生日。儿子，兰珠看到车乍么样，高兴不？”

“那能不高兴，五百万元的车在我们市里差不多是限量版。”

李大宵一边和他妈说话，故意把声音放大给收银员听，收银员小姐尴尬的笑笑。

成功付款，李大宵冲收银员小姑娘吹了声口哨，回到病房，将交费单递给张春来说：“大姐，我一次交了一年的，以后就不用月月交了，到时候兰珠问起来，你千万不能告诉她是我交的，就说不知道。”

“你是想做好事不留名？”

“不是，在阿姨没好起来之前，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如果好不起来呢？”

李大宵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当是我做了慈善。我和兰珠是朋友，她妈妈就是我妈妈。”

张春来感动地擦了擦眼泪说：“真是好小伙子，如果兰珠不喜欢你，我就把我女儿给你当媳妇。”

李大宵不置可否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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