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一天天的，半点用处没有，就知道给我添麻烦！”

说完，又开声骂起来。

语气不善。

自从知道了，顾沄考得很好之后。

他的气焰，那是一天比一天嚣张。

仿佛是断定了，顾泠绝对不敢对他做什么！

所以，态度也越发不善。

恨不得把之前受过的那些屈辱……

全部都加倍还回去！

“赶紧滚开！别碍着我的眼……”

“连小沄半根手指头，都比不过的垃圾！”

骂着骂着。

顾父自觉口干了，便扶着膝盖，坐到了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丝毫没发现，此时……

顾泠微微眯起的眼眸中，藏着多少危险。

她特地看戏似的，看着对方得瑟完了。

这才伸手，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啪”的一下，甩到桌上！

“哎——”

顾父被吓了一大跳。

嘴里的一口茶，都险些喷出来。

顾泠不管他是什么表情。

自顾自开口：

“你还在期待着，你的宝贝女儿……”

“给你拿个第一回来呢？”

“那不然呢！”

顾父还没反应过来，桌上的是什么东西。

一时之间，也没心思去看。

反而是存着满肚子火气。

抬头要去骂她。

结果话未出口。

就听顾泠慢悠悠，继续道：

“可惜……让你失望了。”

“她不是第一。”

“她连前二百，都不是。”

顾父的第一反应。

自然是不相信她的。

只是皱着眉，咬牙切齿地喝：

“你什么意思！？”

“你别胡说八道，诅咒小沄！！！”

“诅咒？”顾泠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嗤笑一声。

手指在面前的纸张上，轻点：

“你好好看清楚吧。”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顾父微微一愣。

随后，下意识按照她说的去做。

他下意识，把东西拿起来，看了几眼。

最上端，“成绩单”三个字，引入眼帘。

而单子上，排第一的名字，赫然是……

顾、泠！！！

看到第一个字时。

顾父内心，都还是高兴的。

一副“他就知道会这样”的心思。

直至，把这个名字，念完整了。

顾父的脸色，在一瞬间呆滞住。

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面前的纸。

力度之大……

让人恨不得伸手，去帮他接一下。

“这，这怎么可能！！！”

愣了足足有数十秒。

顾父才重新恢复反应似的，满脸不可置信的开口：

“第一怎么会是你！？”

“这……那明明应该是小沄才对！！！”

他越说越是激动。

整个人完全傻眼了。

嘴上说着不信……

心里，却不断浮现出，顾沄这几天的反常。

虽然测试回来那天，就跟他们说，自己的第一稳了。

但，还没多问两句，就发了脾气。

再之后……

回去上课的日子，也是同样。

一回到家，莫名其妙就发脾气。

时不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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