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就被顾泠狠狠桎梏住了。

顾泠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她的手逐渐发力，将手中的腕扭转，再扭转——

直至“咔”的一声。

手骨碎裂的声音，彭琳的手就此脱力，匕首也顺势滑落。

却没掉在地上。

顾泠伸手接起，握着刀锋的一半，将刀柄上的血迹，一点点擦在了彭琳身上。

“三天前，都已经死过一次了……”

“如果你好好回彭家躲着，说不定，还能勉强苟活一段时间……”

“只可惜。”

“你上赶着找死。”

彭琳咬着牙，眼底有恐惧，也有恨意。

到这一刻，她浑身是伤，连爬都爬不起来，只能跪在地上仰视着顾泠。

她好像终于尝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杀了我——”

彭琳压着嗓子大喊。

顾泠松开手，把人推到地上吧，轻轻哼笑了一声。

“杀你？”

“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她的笑容很浅，甚至称得上是温和的。

但看在彭琳眼底，却不由得遍体生寒！

她瞪大双眼的瞬间——

顾泠抬腿，踩在她受伤的一条腿上，缓慢而有力地碾过。

骨骼不堪重负，“咔咔”的碎裂声，不断响起。

这一次，彭琳甚至连痛苦哀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能瞪大眼，死死盯着顾泠，冷汗如注。

顾泠并不着急，黑色的长靴在她的两条腿中踩过，又缓缓落在手臂上。

直到彭琳的四肢，都被毁坏的彻底，只能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印在地板上时。

她才慢慢收回腿，居高临下看着地上，这一滩垃圾似的人。

“你不是喜欢，断别人手脚么？”

“那我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手脚断裂到底是什么滋味……”

“慢慢，感受一辈子。”

顾泠嗤笑着，自身上摸出一瓶药，倒进了彭琳嘴里。

彭琳本能的想吐出来，却被顾泠戴着半指手套的手，狠狠捂住嘴，直至她忍不住，吞了下去。

这一剂药，能让彭琳彻底断绝，治好手脚的可能——

而又让她，一辈子，都生不出力气自杀。

她要让对方，真真切切地体验一下，什么叫……

在痛苦中，煎熬一辈子。

“好好享受吧。”

顾泠最后落下一句，转身进了司家大门。

一场大战就此终结，外面传来汇报，是猎虎的声音。

“老大！”

“所有的中州人都已清缴完毕。”

“处理好现场，然后，你先带人回去。”

顾泠不紧不慢吩咐。

“还有，门口的人，送到中州彭家。”

“告诉他们，如果彭琳死了，或是自杀了……”

“他们，全族都要跟着陪葬！”

“是。”

猎虎迅速应声。

顾泠关闭通讯器，缓缓抬起头。

前方，司家一众人围坐在沙发前，一个个脸上神色都极为复杂。

似乎，还沉浸在先前的恐惧中。

又好像，是劫后余生，却完全感觉不到喜悦。

直至见到顾泠。

一家人才像活过来了似的，纷纷站起身。

“小泠！”

“妹妹！”

一家人冲上前，紧紧把顾泠抱入怀中。

“多亏了你……”

“要不然，哥哥们可就真的，要死了。”

“别说这些。”

顾泠被抱得险些喘不过气来了。

她有些好笑，缓缓伸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哥哥们，轻声道。

“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这是安抚。

也是许诺和保证。

即便重新回到了前世的位置，司家人，却也早已被她当作了至亲的家人……

往后几十年里，她会护这个家族一世平安，繁荣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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