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你开车了吗?”
沈子菱没有理会祁永朝的劝阻,转头问来通风报信的老宋。
老宋点头:“开了,我送你们过去吧。刚好陈燕那边,也拜托我送你们过去。”
“嗯。”
走之前沈子菱没带祁永朝,取了纸笔,在草稿纸上写了两页药方,交给祁永朝说:“你去抓药,然后打个出租把药送来。”
“好。”
祁永朝总感觉沈子菱是在支开自己。
他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忍住了。
等老宋把车开上路,看出端倪的老宋在红绿灯口等通过时,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沈子菱,犹豫片刻后才问她:
“子菱啊,你跟永朝,是不是吵架了啊?我怎么感觉,他有点奇怪?来的第一天,他可不是这样的。”
沈子菱摇头否认说:“没有吵架。是他自己心里别扭,与我无关。”
老宋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反问说:“这小子,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沈子菱觉得他这样说,有些不太妥当,解释说:“这是他私人的事,也跟我没关系啊。我们只是合作伙伴,如果他不能管控自己的情绪,从而影响了我们的合作,才是我应该关注的事。”
老宋感慨说:“妹子,我觉得你这妹子,真能干大事儿。你连陈燕那种人都能搞定,你以后还有啥事儿是搞不定的?不愧是秦教授的妻子啊,就是厉害。”
沈子菱觉得老宋夸奖过分了,笑着说:“我哪儿有你说的这么厉害,我不过是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罢了。”
两人说话间,很快抵达文州的别墅。
这套别墅是黄明灿妻子的产业,考虑到弟弟在南城没有房子,就把这套别墅拿出来给弟弟文州住了。
文州在西里制药干采购,工资不高,耐不住油水多。
不少经销商为了给西里供货,那都是削尖儿了脑袋巴结他。
他平时那就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从不缺钱。
文州也不结婚,老光棍一条,可像陈燕这样的女朋友不少。
外头养了不少女人,还有女人给他生了几个儿子。
陈燕特别会讨他欢心,特别能喝酒,所以成了他的助理和情妇。
沈子菱赶到的时候,陈燕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看见沈子菱走进来,她吐出一口烟圈,连忙掐灭了烟头朝沈子菱走过去,低声说:“妹子,你总算来了。”
老宋忍不住调侃说:“陈燕,你可真狠啊。你是这个!”
老宋给陈燕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陈燕扶额道:“快别调侃我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多跟他来几次,在床上把他哄开心了,让他见子菱妹子。
可我也没想到啊,他在外面偷吃过两轮了,后面跟我自己来了三次,就废了,说疼,如何都硬气不起来了……”
“一天几次啊?”老宋嗤了一声:“那,硬气不起来,不也正常?明天再看看?”
“硬气不硬气都是一回事,而是——”陈燕小声说:“是疼,而且突然一变大,一边小的。他也不好意思去医院,我寻思着,这不是子菱的好机会吗?”
老宋都震撼了:“子菱妹子运气这么好呢?”
陈燕感慨说:“可不。子菱妹子,你能治好不?不能我再找别人,他可不能废啊,要废,也得是跟我生了儿子再废!”
沈子菱:“先看看。”
“好,你们跟我来。”
沈子菱被带进卧室,为了尊重文州的隐私,她特意让陈燕挂了个帘子。
文州不知道帘子外面的是谁。
他把手伸出去,柔软的手指覆盖在他的手腕上,轻轻地压了一会儿。
没多久。
帘子外面传来沈子菱稳重清脆的声音:“文先生,你这个情况,是因为酒精中毒还没痊愈,导致肝肾阴虚,湿热下注,宗筋失养,孤儿萎软,肿痛。
你的下侧,是不是稍肿的部位,如刀子割痛,胀热难忍?而另一半则是虫爬一般的痒痛,手感冰冷?”
文州也顾不得是女孩的声音了,听见症状,下意识坐起身:“是啊是啊!”
隔着帘子,他忙追问:“有没有得治啊?”
沈子菱又说:“你最近是不是在饮酒后第二日,都会出现浑身发冷,提不起精神,困顿,并且伴有膝盖、手肘如捶打之痛、耳有嗡鸣的症状?”
“是啊是啊!”
文州总算想起来自己哪儿不得劲儿了。
不喝酒的时候,他真的就是沈子菱说的这个症状。
尤其是膝盖、手肘关节如被锤子敲击过后的疼痛,还有耳朵里的嗡鸣。
这些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让他崩溃的症状,可是时间久了,就会让他心烦意乱,做什么都不能专心。
只有喝醉之后,这些症状才会消失,他才会觉得舒服!
沈子菱又说:“还夜夜梦精,身体如被抽空?”
“……神了,你真是神了!”
这些事情文州从来没跟其它人说过。
连陈燕本人都不知道。
他激动地撩开帘子,看见外面坐着的女孩,惊了一下:“是你!”
沈子菱长得漂亮,生得水灵灵的,就跟明星似的,男人见过酒很难忘。
陈燕发现文州看沈子菱的眼神不对劲,连忙插话说:“文州,这位子菱妹子虽然是个学生,但人家的丈夫是京市军研所的教授,她厉害着呢。”
文州这才收了心思,想起这姑娘那天在酒局上,是对自己有所求。
如今过来帮他治这个病,必然也是为了达到目的。
他是个耿直人,立刻就说:“大妹子,你一个小娘们儿,私底下来帮我看这个病,也不怕传出去别人怎么说你。
你都这么耿直了,我自然也不能掉链子啊。我这病,你要是能给我治好,我一定带你去见我姐夫,怎么样?”
“好。给我三天时间。”
沈子菱说:“我让人去给你抓药了,稍后就到。知母、黄柏泻火解毒,直折下焦的燥热。熟地黄、山茱萸、山药可以给你滋补肝肾。
这几天,我还会亲自给你做针灸,帮你疏肾气,排血毒。三天后,一定会让你觉得焕然一新。”
文州虽然相信沈子菱的实力,但不相信她真能做到自己说的那么玄乎!
文州也留了个心眼:“正好,我姐夫要三天之后才有空。你要是帮我治好了,第一时间带你过去!”
沈子菱眉梢微挑,仿佛察觉到什么,低声说:“文总。你这个人,好像没有自认为的那样耿直哦~你要这样做事,那你就等着软萎一辈子,四十岁英年早逝吧。”
文州心头一梗:“你!!你!!!你诅咒我!”
沈子菱语气平和:“不,我是在陈述事实。你要不想软萎,就尽快给我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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