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沈似锦便出发去找书中提到的老中医。
原本傅亦舟想要陪她一起,但因为部队里有要事处理,最后只能让夏阳陪他前往。
来到景市后,沈似锦还没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
没有导航的时代,沈似锦一路问人,车子不停地颠簸,经过三小时的车程,总算来到老中医居住的水谷村。
水谷村是深山中的村落。车子在村口进不去,沈似锦和夏阳只能徒步前往。
夏阳的手中拎着几瓶上等好酒和上门礼品,两人带着满满的诚意去拜访。
“嫂子,那医生靠谱么?”
“很靠谱。”沈似锦斩钉截铁地应道。
沈似锦记得,文中曾提过,这问老中医姓华,听说也是华佗的后人。
在九零年代初,中医重新在国内有了地位,因他医术高超,方圆百里十分有名。医术好,医德高尚,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
进了村,沈似锦遇到人就问,经过一小时的寻找,总算来到华老医生的家里。
这是一栋透着年岁的四合院,墙上斑驳,布满青苔。
沈似锦进了院子,微笑地冲着屋里喊道:“请问华医生在吗?”
院子里有一个老人正悠闲地晒太阳,淡淡地倪了他们一眼:“你们找他做什么?”
看到他脸上的沟壑,沈似锦猜测,他就是她要找的人,礼貌地上前,朝着他鞠躬行礼:“华医生您好,我叫沈似锦。今天特地来拜访,是想请您去救一个人。”
看到沈似锦态度恭敬,华老摇晃着躺椅:“不救,现在到处都是医院诊所,哪儿轮得到我。”
这几十年来中医受到排挤,像他这种世代都是中医师的,更是被人指指点点。
瞧着那神情,沈似锦面带笑意地说道:“那些都是西医,我更相信咱们老祖宗的东西。在我看来,中医比西医强多了。”
沈似锦的话让华老的眼里闪过惊讶:“你这女娃娃还挺有眼光的。”
“华医生,我那朋友伤得不轻,指望您了。”沈似似锦诚恳地请求,“您放心,诊金不会少的。”
华老摆摆手:“我年纪大了,懒得离开大山。你那朋友要是真想找我看病,就亲自来。”
“医生,不是他不想来,是来不了。我战友他伤得很重,那腿都要废了。”夏阳如是地说道。
闻言,华老吹胡子瞪眼:“你们该不会想害我吧,觉得腿废了才来找我,想把锅丢给我呢?”
见他误会,沈似锦连忙说道:“真不是。郑同志刚受伤,我听说过您的医术,因为对您的认可,这才坐车几个小时赶来请您出山。郑同志是名军人,他是在任务中受伤的,还请华老能看他一份赤诚上,去帮他瞧瞧。”
“是啊医生,我兄弟的命就拜托您了。”夏阳郑重地敬军礼。
见状,华老有些动摇。
沈似锦连忙将酒坛捧到他的面前,笑容满面地说道:“华老,我听说您爱喝酒,这是我跑遍京市酒坊买到的百年老酒,您尝尝看。”
闻言,华老眼前一亮,连忙接过酒坛子。打开盖子,一股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还真是好酒,你这丫头还挺有诚意的。”
“您是值得尊敬的神医,想请您出山,自然要诚意满满才行。华医生,郑同志伤得那么重,要是您能把他治好,这也不就证明,咱们中医比那西医强多了嘛。以后,看谁敢小瞧咱们国粹。”
华老捧着酒坛,又看着夏阳手里还有两坛酒,最终点头:“成,那我就随你去一趟。”
沈似锦朝着他深鞠躬,感激地说道:“谢谢华医生,等郑同志的腿好了后,我再去找几坛极品好酒给您。”
华老的眼睛瞬间绽放光彩:“好,冲着丫头这句话,我一定把人治好了。不过,老朽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不然你们等我一会,我先尝尝看?”
夏阳刚想拒绝,沈似锦悄悄地拉了下他的袖子:“当然可以,我知晓您有分寸,断然不会让自己喝醉的。”
华老满意地点头:“还是丫头会说话。”
说着,华老忙不迭地抱着酒坛进了堂屋。
给自己满上酒,华老看着沈似锦:“一个人喝酒有点无趣,丫头你陪我点?”
“虽然我酒量不太好,但您开口了,那我却之不恭。”沈似锦眉眼弯弯地应道,随后在华老的对面坐下。
华老给沈似锦倒了一碗酒,沈似锦端起酒,甜笑地说道:“华医生,麻烦您了,我敬您。”
“好。”华老爽快地拿起碗,仰起头喝,满足地夸奖,“真是好酒。”
这酒是沈似锦特地去了一家百年老号的酒坊买的,酒香醇厚,后劲儿也大。
哪怕沈似锦慢慢地喝,一碗下去,脸颊绯红,脑袋也有些晕眩。
华老守诺,喝了些酒后,就跟着夏阳和沈似锦离开。
因为需要点时间,特地和华老的家人说明情况,带上换洗的衣物。
当三人重新回到京市时,已经傍晚。
沈似锦因喝了酒有了醉意,便先行回家属院,夏阳则带着华老来到部队医院里。
病房内,傅亦舟正和郑子越说话。看到他们,却没瞧见沈似锦的身影,不由问道:“似锦呢?”
“嫂子先回家了。”夏阳解释道。
傅亦舟看向华老,客气地说道:“华医生,麻烦了。”
看到傅亦舟态度不错,华老满意地点头,对着郑子越说道:“我先来给你就号脉。”
说着,华老开始给郑子越把脉。望闻问切检查,一个都不落下。
所有人安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结果。
“你这腿没断,还是能救的。”华老如是地说道,“血液淤堵无法行进,这才导致双腿不能动。”
闻言,郑子越眼前一亮:“真的能救吗?”
“是。需要外敷内调加上针灸,持续半月不能间断。”华老继续地说道。
恰好这时,负责郑子越的医生走了进来,说道:“一派胡言,这腿已经出现坏死的情况,得尽快截肢,不然坏死的细胞扩散,就连郑营长的命都难以保住。”
华老闻言,不服气地说道:“你们治不好,不代表老朽治不了。年纪轻轻就没腿,那跟废人有什么区别。”
闻言,医生气急地说道:“你们中医是封建古板,庸医。要是按照你说的拖个十天半月,那郑营长就等着没命吧。”
“你们这些洋玩样儿……”
见双方争论不休,傅亦舟厉声喝道:“都安静。”
华老被气得不轻:“要不是看在那丫头诚心诚意的份上,老头子也不会跑这一趟。要不要信,随便你们。”
傅亦舟看向郑子越:“我相信似锦,似锦相信华医生的医术,我便相信他。子越,愿不愿意试试,你自己考量。”
郑子越沉默片刻,说道:“华医生,拜托你了。”
“可是郑营长……”
医生还想劝说,便听到郑子越沉重地说道:“与其残废,我宁可赌一次。华医生,什么时候能开始?”
华老捋着发白的胡须,说道:“就今天,我写个药方,你们先去抓药,把药煎服。外敷的药也得抓来,我先帮你针灸。”
华老说着,打开行医的箱子,随后开始写药方。
见状,医生只好生气地离开。
夏阳拿着药方去抓药,傅亦舟则跟在华老的身边,在有需要的时候帮忙。
当傅亦舟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八点。
走进家里,家里一片漆黑。
傅亦舟不解,平日里沈似锦在家的时候,都会将堂屋的灯亮着。
她说,那样就是告诉他,有她在家里等着。
来到卧房里,傅亦舟打开灯,便见沈似锦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见状,傅亦舟轻轻地走上前。见她没盖被子,因为冷而缩着,傅亦舟刚给她盖上被子,却见沈似锦睁开了眼睛。
看到他,沈似锦眯着眼睛,软着嗓音开口:“老公~”
闻言,傅亦舟俯身,刚准备和她说话,便闻到什么:“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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